时间。”
沈易握着手机笑的谄媚,矫揉造作地喊了一声:
“师兄。”
齐慎瞬间睁眼,扫了一眼手上已经竖起来的汗毛,同时江砚都拉着扶手坐起来盯着那个叫的一脸亲切的人。
“我每天对着患者已经饱受摧残了,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放过我的鸡皮疙瘩?有话就说。”
“是这样的,那小姑娘现在还没出院,你看,你能不能看哪天有空去清水县看看她?”
齐慎起身翻了翻日历:
“后天上午我有时间,你把她家属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好嘞,师兄你真是人帅心善。”
毕竟是求人帮忙,沈易嘴特别甜,吹了一堆的彩虹屁才放下手机,齐慎看着电话,哼笑了一声,人帅心善?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沈易刚要低头看论文就对上了江砚那不知道是幽怨还是什么的目光,他微微低头,本就刚做完手术,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下颚线更加明显消瘦,声音难掩几分落寞委屈:
“原来你也能这么夸人。”
沈易...?这突如其来的伤感从何而来啊?
“找人帮忙不得嘴甜点儿?”
“能帮你你嘴就甜吗?”
如果他能帮忙,他就可以用那个喊师兄的声音喊他吗?
“看情况,嘴多甜,得看帮多大的忙。”
“心理咨询就行?”
沈易笑了:
“人家可是国际注册心理咨询师,赚的那可是时薪,让人家免费不说还要送货上门,不甜点儿行吗?”
江砚思索了一下出声:
“你们科室是不是经常会碰到这种需要心里咨询的患者啊?”
“嗯,是比别的科室要多一些,现在法制咖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受侵犯的病例也没有以前多,但是现在产后抑郁的多呀,那数量简直是直线上升,有一次一个四人间病房齐刷刷的都抑郁,哎,生活不易啊。”
江砚想起了沈易上学的时候,经常有一个学心理学的师兄去找他,看着沈易的目光总是和看别人不一样,沈易的这个师兄多半就是那个人。
“你经常去找你这个师兄帮忙吗?”
“嗯,涉及到心理咨询的我也不太认识别的人,我和你说我这师兄可厉害了,有单独的心理咨询室,还时常免费做咨询,尤其是对于被侵犯的女性...”
江砚看着他巴拉巴拉将他的师兄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默默躺了回去,用被子捂住了耳朵,不想听,沈易正讲的来劲,就见他不聊了:
“哎,干嘛呢?蒙住被子干嘛?”
“头疼。”
他这会儿真的头疼起来了,沈易挪开电脑站起身:
“头疼?是不是发烧了?”
他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微热,不算发烧。
“没事儿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江砚的声音有些哑,从手术后他头就隐隐有点儿疼,这会儿太阳穴上方更是跳着疼,他脸色有些发白,沈易看着他的状况还是觉得不对:
“具体是哪里疼?之前有过吗?”
江砚手压了一下额角上方的位置:
“手术后偶尔会疼,应该是偏头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