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混时间(我救不了所有人的……我连...)(1 / 2)

兽人在没有正式在兽心林缔结婚约之前, 是没有贞操这种概念的。

他们从不像人族那样,用婚姻牵绊彼此,哪怕不够忠贞, 也要顾及到家族, 面子甚至是金钱不会分开。

兽人族在缔结婚约之前, 一向是随心所欲, 但是一旦缔结了婚约, 只要有一方背叛, 另一方可以直接吃了伴侣。

当然兽人族的婚姻也有很多种形式, 为了繁衍他们通常是几个兽人组成一个家庭, 这其中可能不止一男一女。

当然也有一男一女, 而缔结了婚姻之后,兽人族之间通常不会背叛, 因为背叛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连兽神都不会再接纳他。

所以屠烈虽然长成,只差一个契机,他就能彻底兽化, 变成真正的猛兽。在此之前, 他就算是和一个人族做了, 也根本不算什么。

他因为陆珠的种种异样, 断定陆珠喜欢他的身体,虽然屠烈憎恨陆珠, 但是如果满足她能够获得自由, 屠烈绝对会做。

屠烈是在刚刚化成兽人,还没学会从兽人再兽化的时候, 被群体狩猎的猎人族抓住的。

当时屠烈才十四岁,才刚刚化人, 还没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体,简直像个没爪牙的小崽子。

兽人被猎人族抓住,不杀也是奴隶,大部分会被杀掉。当时陆珠就已经和她的姐姐不同,整天沉迷巫术,这才要了屠烈作为给自己试药的工具。

屠烈已经四年多没有回到兽心林了,他很想回去。

他尝到了陆珠的血,并没有任何的腥臭,甘甜清新,这代表她确实对他没有恶意。

那就只能是喜欢他的身体。

屠烈舌尖从陆珠的伤口挪开,侧头尝试着在陆珠的脸上舔了一下。

他虽然知道怎么干,但并没有真干过,他躁动期全都是在暗无天日的黑塔里面度过,他唯一见过的女人,就是陆珠。

屠烈抬手一把将陆珠压进他怀中,低头看着抱不满怀的人,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她真能受得住?

陆珠脸被按进了屠烈的胸膛之中,刚才在奔跑中屠烈的外衣已经散开了,因此陆珠直接贴上了他的胸口。

屠烈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重得像是砸在她耳边的重锤。

陆珠有些无语,弹幕又叽叽哇哇地刷欢了。

他们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十分地喜闻乐见,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一炮泯恩仇。

陆珠后脑被压着,挣扎简直堪比蚂蚁蹬腿儿。她感觉到屠烈的掌心顺着她后背下滑,浑身汗毛都炸开了花。

“屠烈……”陆珠的声音慢慢地从屠烈的怀中传出来,却听着像是在撒娇。

屠烈呼吸也微微急了一些,一个从没接触过女人的兽人,他本能地兴奋起来。

他想到那天在小窗口,陆珠给他下药之后,透过那窗口和他对视的一眼。

那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将陆珠拉进来,让她尝尝自己做的孽。屠烈能活活弄死她。

但是屠烈现在不能弄死陆珠,他这次会说话算话,他只想回家。

陆珠简直像是个被野兽兽爪摁住的猎物,任凭怎么嘶叫和挣扎都无济于事。

尤其是在屠烈掐了一把陆珠一直晃来晃去的屁股的时候,陆珠实在忍无可忍,一口咬在了屠烈的胸口。

这一口用尽了陆珠能够用的所有力气,也幸好她没抵抗力,却至少牙口还不错。叼得也挺准的,差点把屠烈胸前这唯二两粒其中的一粒给啃下来。

屠烈吃痛立刻松手,陆珠猛地弯着腰推开他,连退了好几步,靠在一棵树上瞪着他,眼睛都红了一圈。

不是委屈和感觉到羞辱,是觉得屠烈脑子有毛病。

果然配角笔墨不

多,又是兽人,兽在前人在后,他脑子估计没有核桃大!

“我对你……”陆珠呸呸呸朝着地上吐了好几口,说:“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在河边都没有偷看你啊,我那天也跟你解释了是误会!”陆珠说:“你再乱碰我,我就对你用巫术了!”

屠烈皱着眉,低头擦了下自己胸口,将衣服随意裹上,然后满脸阴沉地看向陆珠。

“不想跟我干,那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好?”屠烈说:“既然不用我在试药,又不杀我,为什么不肯放我走?”

陆珠确实想要放屠烈走的,可系统和弹幕都不让啊。

她被问得一噎,疯狂在脑中求助弹幕和系统。

弹幕现在就只知道哈哈哈哈嘻嘻嘻呜呼呼呼,没有人给她提出什么有实质性作用的答案。

陆珠只能自己硬想。

然后说:“我对你好……是因为……我,”

陆珠说:“你知道养狗吗?养只狗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我对你就是那种感情!”

陆珠开了个头,就顺了。

她说:“我都对着你四年了,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你要是突然跑了,我怎么办?”

“我在黑塔里面看不到你,会睡不着。”

陆珠说:“这样吧。”

她又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刚才那可怕的触感似乎还贴在她唇上。

陆珠面有菜色说:“你再在我身边待一年……不用一年,就十一个月。”

“十一个月以后,你如果想要回家,我就放你回去。”陆珠说:“我说话算话。”

屠烈面色难看地听到了这里,扬了扬眉梢。

陆珠继续说:“我已经十九了,和我一样大的姐姐妹妹都结婚了,我顶多再在家中一年,要是明年再嫁不出去,父亲会把我低嫁给城中的富商。”

“你就在我身边待到那个时候为止。”

陆珠说的倒也不是假话,她确实再长一岁,还没有门当户对的城主儿子求娶,陆黎志绝对会把她给低嫁。

他又不是没有对其他女儿这样做过。

屠烈和陆珠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着,他们都不该相信彼此,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就是象征着囚禁和束缚的锁链。

但是尝过了陆珠的血,屠烈唇齿之间,似乎还残留着那纯净和甘甜。他忍不住相信陆珠说的话。

如果是一个养久的狗那种感情……倒也符合她一直以来做的事情。

“好。十一个月。”屠烈干脆利落地答应。

“你以猎人族的先灵起誓,到时候会放我回家。”屠烈说。

陆珠立刻抬手,在自己脖子上伤口挖出点血,然后用拇指在眉心一挑,挑出火焰一样的眉心红。

陆珠说:“我以猎人族先灵起誓,如果我欺骗兽人屠烈,就让我被先灵们惩罚,生不能得家门庇护,死不能入土安息,被群兽分尸撕咬,被野鸟啄骨食肉。”

陆珠说这些誓言的时候,周遭的风突然打卷一样围着她转了一圈,似乎连树叶都寂静了片刻,然后重新恢复树叶沙沙声响。

屠烈见到誓言已经被认可,他左手化为兽爪,在右手掌心勾出伤痕,沾着血,也在自己的眉心挑了一道。

他说:“我兽人屠烈发誓,在与猎人族陆珠约定期间,绝不再伤害她,试图杀死她,甚至吃了她。如有违背……”必遭兽神诅咒,死无尸骨,化为脓血。

“好了。”陆珠说:“就到这里。”

她打断了屠烈,不打算再听他后面的誓言,因为这些在陆珠看来……就是小孩儿过家家。

反正十一个月之后,要是陆珠取得了屠烈的原谅,她就能回到现实。要是不能,那反正十一个月

之后,大家都要玩完。

她把眉心的血迹擦掉,然后搓了搓手指说:“带路吧,我饿了,要回去吃晚饭。”

屠烈堵在喉间的誓言,就这么被陆珠噎回去了。

他皱眉盯着陆珠,不过片刻之后,他转身带路,朝着刚才那河边走去。

两个人没走多久,就听到了郁山寻找陆珠的喊声。

陆珠回应了之后,和屠烈一起迅速出去。

郁山看到陆珠裸露的皮肤浮现的青紫,看到她身后跟着的屠烈的瞬间,就拔剑直接朝着屠烈砍去。

郁山不愧是个人物,速度快,剑法也很刁钻。屠烈并不会这些技巧的东西,他会的都是野兽的本能。

所以他在化兽爪生扛郁山的剑的时候,哪怕速度够快,却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又不能大幅度挣扎,免得拉动锁链伤到了陆珠。

一时间左支右绌,眼见着手臂上被割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陆珠这才找到机会强行插到两个人中间,逼迫两个人停手说:“别打了,郁山师父,别伤他。”

“三小姐,他的本体是灵影熊。”郁山满脸严肃地看着陆珠说:“他一旦兽化,战力非凡,必须要在他兽化之前杀了他,否则猎人族和兽人之间定要再起争端。”

陆珠一脸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其实她能听懂。这世界是她写的,很多细节的东西可能记不住,但是设定稍微熟悉下,她就能想起来。

可有什么用呢?反正再过阵子,污染开始,到处都鸡飞狗跳的。猎人族和兽人自己那点事儿还忙不过来,哪有工夫干架?

但这些陆珠又不能对郁山说,只好说:“不要伤害他。”

“灵影熊世代都是兽人族的首领。”郁山说:“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告诉你的父亲。”

郁山说这话的时候,锋利的长剑还指着屠烈。

陆珠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她就是想要吃个饭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陆珠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情绪。

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舔舐自己伤口上面血迹的屠烈,转头扑通跪在了松软的林间泥土上面。

她对着的方向是郁山,郁山和屠烈似乎都没有想到陆珠突然下跪,屠烈眉扬起,眉心微蹙,郁山拿着剑的手都剧烈地抖了一下。

陆珠说:“郁山师父,我喜欢他。”

陆珠连脸上的表情都懒得伪装,低头正好能装成弱小无助又可怜。

她低着头说:“求郁山师父不要告诉我父亲,我已经把他身体毒坏了他绝对无法兽化,只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子。”

“他也发誓了会照顾我的,”陆珠说:“他的眉心还有誓言血。”

“郁山师父,我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我父亲并不喜爱我们这些多得比地里跑的野猪还要平常的女儿。”

“我不是优秀的淑女,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模样也不是现在大多数男子会喜欢的那种风情女子。”

陆珠说:“没有城主的儿子喜欢我,我已经努力尝试过了!”

“三小姐,”郁山不得不一边戒备着屠烈,一边来扶陆珠起身。

陆珠仰起头,没有眼泪,但是满眼都是空洞,眼中都像是没有聚焦一样。

这是她善于做的样子,陆珠通常会用这种状态放空发呆。她知道自己这样子是什么样。

绝望,像即将死去的植物,让人没有兴趣再踹上一脚的死气沉沉。

陆珠之前还那么鲜活,郁山现在看到陆珠这样,再结合她此刻狼狈还一身伤,她简直像是个被狠狠凌/虐过的可怜女孩。

“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兽人,可是郁山师父,没人爱我啊。”

陆珠说:“我从小到大,都在大荫城中,我和我的姐妹像货

物一样任凭其他城主的儿子们挑选。”

“从十几岁成人,到现在,几年的时间,我争不过任何人,没办法给自己争取一门好亲事。”

这就是在胡说八道了,分明是原身沉迷巫术无法自拔,陆珠沉迷饭盆无法自拔。

但是弹幕对于陆珠现在被迫营业的样子,忍不住都在刷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都和屠烈卡着改造的时间约定好了,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郁山师父。

笑不活了,才信誓旦旦地说对人家屠烈没意思,转头就跪别人面前说喜欢他。

屠烈的表情好精彩,也好纠结啊。

哈哈哈哈哈,我真想看看女儿都怎么说。

就不是我说,这个郁山有点多管闲事啊。

也不算吧,毕竟要是能杀了下任兽人的首领,也是一大功,兽人和猎人族天生仇敌。

女儿营业的样子真迷人,那一副心如死灰,比哭更有冲击力。

就像是被抽去了水分的枯草,太绝了。

……

陆珠不理会弹幕说什么,被郁山扶着站起来,用一副生机尽失的灰败眼神看着郁山说:“你知道的,我父亲将我其他的姐妹卖到了富商的手里。”

“郁山师父,那些富商比您都老,大肚子如怀胎十月,酗酒,打人,甚至会将自己的老婆卖去妓院。”

“而且就算真嫁给了城主的儿子,又能怎么样呢?”

陆珠说:“我们只有结婚那天,代表两个城的联盟,会被尊重。到了其他的城,我们终其一生都是外人。”

“百姓不会尊重我们,丈夫无论有什么样的癖好都要忍耐,生孩子可能会带走我们的生命……”

陆珠说:“我不想那样过一生,所以我才会一直沉迷研制巫术。”

“我宁可做一个苍老的,皮肤都缠在身上,佝偻着永远无法直起腰走路的巫祝,也不想嫁人,更不想被当成货物贩卖。”

“郁山师父,你可怜可怜我这样的女孩,”陆珠说:“我只是喜欢这个不能化兽的兽人,我……”

“只有他会为我修炼巫术替我不断地试药,”陆珠说:“他强壮,忠诚,他爱我,他刚才只是想要带我回家。”

屠烈抬起兽化的兽爪,用指尖勾了下眉心。垂着眼不抬头,他已经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了。

郁山确实面有动容,但是陆珠说的不愿意,已经是贵族小姐们最好的结局了。

平民女子大多数都会嫁给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人,劳作一生,死于饥饿。甚至在丈夫不能狩猎之后,年老色衰,做□□也没有人要。

这就是这样一个残酷的世界,猎人们何尝不是命如草芥。跟着城主的儿子们去狩猎,每次迷失在林海的,被野兽咬伤的,大概率都无法存活。

郁山对这些现实再清楚不过,因此他对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的不甘和诉苦,也就动容那么一时片刻。

他很快说:“马上淮高城城主的儿子就要来了。”郁山看了眼垂首站在陆珠身后的屠烈。

暂时垂下了剑说:“三小姐终究是要嫁人的,或许……淮高城城主的儿子,会喜欢皮肤像牛奶一样纯白,有个性的女孩。”

“而且兽人和人族是无法结合的,他如果能够兽化,大荫城必须杀他。”

“如果他不能兽化,那大荫城也不会接纳他,你父亲更不会同意。他很危险,无法保护三小姐,还会给你带来灾厄。你未来的丈夫,不会允许一个兽人待在你身边。”

郁山也算是苦口婆心了,总是有那么些吃饱穿暖闲着没事的贵族们,喜欢伤春悲秋。

陆珠听了郁山这话,就知道还不行,他还是会告诉陆黎志。必须要让他相信自己的话。

至少要让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才行。

虽然陆珠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系统有啊!

陆珠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郁山的手。

郁山一脸褶子都抽搐了下,是真吃惊。贵族小姐们从来都是待着兜帽,面貌半遮半掩,留下一阵香风,是低贱之人的梦,也是他们永远不敢肖想的人。

更遑论触碰,这是不符合淑女礼仪的。

不过很快,郁山就顾不上吃惊了,他抽搐得也不光是脸了,而是全身。

陆珠让系统电击了郁山,用的还是大功率。

等到郁山在地上蹬腿快吐沫了,陆珠才放开他。

郁山用一种扭曲的姿势,短时间内失神地看着树冠。

“郁山师父,”陆珠站在他面前,用脚踢了他几下,说:“你没事吧?”

郁山好一会儿才爬坐起来,浑身酸麻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