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宽没有答话,只是呆呆地站着。杨氏又走了,他一屁股坐在墙根下,望着在被翻出来的地上觅食的麻雀,发起了呆。
不一会儿,他咧嘴一笑,起身拿起锄头继续锄地。
虽然没能把杨氏给睡了,但是过了把手瘾,也挺不错的。要不是这次过了手瘾,他还觉得所有女人都一个样,除了长相美丑之外,没啥区别。
太阳渐渐爬到了正中间,石宽热得汗如雨下,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累,锄头挥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阿宽,收工回来吃馄饨了。你小子挺厉害啊,我要是还有姑娘,真得考虑嫁给你。这麽一会儿工夫,整块地都快被你锄完了。”
“嘿嘿……你和老高婆赶紧再生一个,我还等得及。”
石宽把锄头一甩,走到屋檐下。拿起刚才被两人滚得乱成一团的外衣,甩到了肩膀上,大摇大摆的走向前院去。
胡氏和杨氏已经坐在佛堂里吃上了,看到石宽大汗淋漓的回来,莫名其妙的又吃起了飞醋。
“这小子,在家里没见他这麽勤快过,到了你这,干活就像不要命似的。”
杨氏望了石宽一眼,好像刚才在屋檐下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轻松的说道:
“哪里,上次我不是说要赏他两个银元补补身体吗?後来我忘了,他却还记得,刚才在後院问我了。我说让他把那块地锄完,再多加一个给他,他才这麽卖命的。”
胡氏不知这是杨氏编的,居然信了,瞪了石宽一眼,骂道:
“这些人啊,见钱就眼开,唉,真没法说了。”
石宽在老高婆舀好水的盆里洗了手,不紧不慢地端起早已为他盛好的馄饨,蹲在厨房门口就吃了起来。
杨氏装作若无其事,那他也不应该露出异常。这种事暴露出来了,对杨氏不利,对他同样不利。
吃完馄饨,杨氏进房拿出三个银元,摆在了矮桌的角上,当着胡氏的面叫道:
“阿宽,你的银元在这里,吃饱了就上来拿,别说我没给你哦。”
这可真是因福得福啊,虽然没能把杨氏睡了,但意外得到三个银元,真是好事一桩。石宽张大嘴巴,把碗里剩下的馄饨和汤水一同倒进嘴里,抬袖抹了一下嘴唇,喜笑颜开。
“二太太真好,说给就给。”
坐在另一头的老高头帮腔道:
“我家太太就是个好人,你看谁家的下人能和主子吃同样的东西呀,能来到这里,也是我们夫妻俩上辈子修来的福啊。”
石宽见胡氏的脸色似乎有点难看,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他对胡氏已经非常了解了,便一边走一边顺着老高头的话说。
“我家主子人也好啊,平时有啥好东西也都分给我们。”
老高头似乎发现刚才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
“是啊,都是菩萨心肠,不然俩人怎麽能聊得这麽好。”
听了这一唱一和,胡氏的脸色才由阴转晴,骂了一句:
“记住二太太对你的好,以後来这里,自己勤快点,眼里有活,别总是要等到人叫了。”
“那是,那是。”
石宽把那三块银元收进兜里,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相。他还把两人吃饱的碗端了起来,用袖子在那桌面上抹了抹,这才离开拿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