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得金这里剩的酒确实是不多,只有小半壶,每人也就分了那麽一点点。大家都是小口小口的抿,谈天说地。
几口酒下肚,文贤莺吃得差点不顾形象了,舔着嘴唇说道:
“我第一次吃这山老鼠肉,以为不过像猪肉牛肉这些一样,没想到这麽的好吃。”
做的菜得到认可,古得金颇为得意,敲了敲桌子腿,说道:
“我还是用菜油来炒的,如果有茶油,那会更加的香,骨头都不想吐哩。”
“那怎麽不用茶油啊?”
这都已经够好吃了,听说用茶油还要好吃,文贤莺就有些疑惑。
石宽眼睛斜了一眼过去,有些许的不高兴,不悦的帮答:
“龙湾镇有多少户吃得起茶油的,你爹把油都卖到外地了,再过几年,这里的人都不认识茶油是什麽了。”
“不卖到外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吃不起,吃点菜油和猪油,那也不错了,吃吧,吃吧,一会凉就不那麽好吃了。”
古得金头微仰起,嚼着那山老鼠肉,回味着茶油炒山老鼠肉,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当时他爹还在,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了半瓶油脚,过滤一下,也得到了好多。
文贤莺是知道她家的茶油基本都卖到外地的,刚才只不过是随口那麽一问,却问出了问题来。
茶子林长在龙湾镇的山上,是这里的山民刮草采摘,拿到了她家的榨油坊来榨。帮干活榨油的还是这里的人,但这里的人却吃不上油。
这种事情不单单发生在油上,也不只是发生在龙湾镇,很多地方种田的人吃不上饭,采桑的人没有衣服穿。为什麽会这样,她陷㣉了沉思。
石宽见文贤莺不说话,便坏坏的夹了一个老鼠头放到她碗里,调侃道:
“突然不说话,是不是脑子不够用了,吃个鼠头,补一补脑子。”
山老鼠肉可以吃,这鼠头嘛,看着就有点恶心了。刚才文贤莺也夹到过好几次,都是放回菜碗里不敢吃的。现在她却不反驳,闭着眼睛放进嘴里。
看着文贤莺脸上表情有些痛苦,只是嚼着不吞下去。石宽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说道:
“不敢吃就扔走嘛。”
文贤莺没回答,只是把骨头吐了出来,其馀的皮和脑浆,强忍着内心难受,咽下了肚子。
香还是那麽的香,只是心里难以接受。不过她让自己接受了,为什麽要这样做,她自己也不懂得。
吃过了午饭,又闲聊了一会儿。只是很显然,文贤莺已经没有之前那麽健谈。
告别古得金,走在回家的路上,石宽还为刚才鼠头的事感到有些内疚,说道:
“我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你不敢吃,不敢放回菜碗里,那夹回来给我就行,怎麽硬撑着吃下去。”
文贤莺报予了一个不自然的笑,说道:
“吃得的东西有什麽敢吃不敢吃?”
“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文贤莺甩了一下手,微笑着走在了前面。
看着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石宽搞不明白文贤莺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吃了山老鼠头,脑子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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