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竖在上面一丝不苟的念起来,陶先生和娄秀才就像街头两只被训得服服帖帖的猴子,颇为正经,跟着一起念。
高枫调皮呀,捅了捅左边的文贤莺,又对右边的文贤婈使眼色,像群孩子一样,也跟着高声一起朗读。
罗竖只是刚开始有些尴尬,几秒后就从容面对,反正是跟读,又不是在捣乱,没有必要不好意思。
一时间屋子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还真有点置身於学堂的样子。
这让慧姐觉得更加好玩了,她也有模有样的跟着读,不过时不时回头朝石宽招手,示意石宽坐到她身边来。
石宽自然是不会过去,他不想当猴子,况且也听不懂在教什麽。被慧姐招手多几次了,乾脆走到外面去,不看这种。
文二爷家虽然不是那种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但也挺大的。天井后的房子後面,还有几间房子和小空地。
石宽漫无目的的在那里穿梭着,忽然看到了一棵冬枣树,上面挂满了白白黄黄的枣子。现在冬枣还没红,但也是可以吃的,而且这时候吃脆脆甜甜,更加的好吃。
有得吃的不去吃,怎麽对得起鼻子下这张嘴啊,石宽想都不想就走过去,站在枣树下摘起品尝。
读书声还在悠悠传来,他吃枣子的声音也回震在口腔。
过了好久,肚子都快吃饱了,身後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住手。”
石宽回过头去,看到是文贤婈,正扬着那白裙飘飘走来。他心想吃了几个枣子,不会就被当做贼了吧,心虚的问道:
“怎麽了,是你家种的啊?”
文贤婈差点就被这话逗笑了,不过她在石宽面前一向是不苟言笑的,说道:
“长在我家里面,不是我家种的,难道还是你种的啊?”
“你家的就你家的呗,吃几个还能怎麽样?”
石宽把手里那啃了一半的枣,又扔进了嘴里,熟练地吐出枣核。
吃了也就吃了,这也没什麽,不过文贤婈看不惯石宽这种吃了还无所谓的样子,就骂道:
“我姐叫你跟着一起念书你不念,偏要来学坏当贼。”
如果是换做另外的人说这话,那全当调侃,只是从文贤婈的嘴里说出,石宽就感到特别的刺耳,回敬道:
“嘴巴乾净一点,别贼呀贼的。”
文贤婈都想扭身走去上茅厕了,听石宽这样说,心里非常不服,走上前了一点,挺起胸脯,挑衅的说:
“没经过我同意,自己来偷吃的就是贼,我就说你是贼了,怎麽样?”
上次被骂是看家护院的狗,这次又被说是贼,石宽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他咬牙切齿,低声吼道:
“你再说一句。”
文贤婈还没觉察到危险来临,她也从来没怕过石宽,更向前了一点,说道:
“贼,你就是贼,我说了,你能把我怎麽样?”
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脯近在眼前,石宽眼里冒着凶光。突然他左手揽住文贤婈的细腰,右手一下就抓了过去,恶狠狠的说:
“那我就贼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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