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敢呢,以前石宽可是绞尽脑汁想把文贤莺弄到手,可文贤莺放弃抵抗后,他反倒怂了。不过他也清楚,文贤莺所谓的不抵抗,其实就是有力的反抗,他嘴硬道: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过来呀,脱啊,我一个大男人,你说我不敢。”
两人说话都轻声轻语的,生怕弄出什麽动静。文贤莺就知道今天的石宽还算理智,便说道:
“我不想跟你吵,我有正事问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石宽啊石宽,总觉得在文贤莺面前得粗鲁点丶坏一点,这样才能占上风。
这段时间被石宽气得都快习惯了,文贤莺也不在意,冷淡地问:
“高枫今天找你干嘛?”
“能有什麽事儿啊,不就是看我长得人模狗样,她想巴结我,来跟我睡一觉呗。”
为了气文贤莺,石宽连高枫都搬出来了。他也知道文贤莺不会信,所以毫无顾忌。
“你说话能不能嘴巴乾净一点,我俩的事,扯别人干嘛?”
显然,文贤莺听出了石宽话里的意思。
“呵呵呵……”
石宽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了,笑而不语,还故意当着文贤莺的面在大腿边挠痒痒。
文贤莺的脸有点红,赶紧言归正传:
“今天我听李连长问高枫,问她上次是不是被土匪劫走了,你肯定知道是不是被土匪劫了?”
石宽有点惊讶,看来这事不简单,他转过身,一只手撑着脑袋,反问:
“那你觉得是真的吗?”
“是!”
文贤莺回答得毫不犹豫,高枫说去黄峰镇了,这理由太勉强,根本站不住脚。
石宽倒是爽快,直接就说了。
“高枫那是替你背锅呢,乌桂山的土匪本来是要打劫你的。”
看石宽那表情,不像是在逗乐子。文贤莺身子抖了抖,没吭声,等着石宽接着往下说。
石宽把脚从床上挪下来,在文贤莺身边慢悠悠地晃着圈,把宋老大他们下山劫人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文贤莺耐心地听着,那小心脏啊,跳得那叫一个密集!要是当时灰鼠没劫错人,她早就被土匪们给睡了个遍,或者直接成了那什麽宋老大的压寨夫人了。
以前只是听说她爹有些坏事儿,没想到居然这麽坏,她感觉心都在滴血。表情变得特别严肃,等石宽又一次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冷冰冰地问:
“我爹害了你一家,你怎麽不跟五根联手,把他给杀死呢。”
“把他杀了,你会不会伤心啊?”
“会,他是我爹。”
文贤莺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要是真那样,她可不只是伤心,估计得疯掉。她爹可是整个文家的顶梁柱,要是没了,文家可就垮啦。
石宽本来对文老爷也没那麽大的恨意,他娘和文老爷搞到一起,也不能全怪文老爷。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要恨也得连他娘一起恨,他连他娘都恨不起来,对文老爷能有多少恨呢?
毒死他爹,文老爷是主谋。可这事儿都过去好久了,他爹长啥样他都记不清了,更别提有啥感情了。为父报仇这事,可以说是可报可不报的。
後来娶了慧姐,成了文家的姑爷,就更别提报仇的事儿了。杀了文老爷,他自己没好日子过不说,无辜的慧姐也得从天堂掉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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