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也有点发愣,没有回应文贤莺的话,而是看向石宽。
石宽之前只是跟文贤莺说土匪劫人的事儿,後面土匪怎麽来借枪,文老爷又怎麽送枪,这些都被他巧妙地略过了。他赶紧接着文贤莺的话,给文老爷使了个眼色,讲了李连长找高枫的事。
文老爷听得很认真,两根手指不停地敲着桌面,等石宽讲完了,他的手指也停下了,吸了口气,说道:
“这个李连长,可不好对付啊,依你看,我们该怎麽办?”
“李连长倒好办,我是怕他和牛镇长勾结在一起,那还是要来对付我们文家,这就有点不好搞了。”
如果是李连长的话,无非就是找找事,出出风头,那牛镇长可实实在在是文家的对头啊。
文老爷眉头皱成了一团,琢磨了老半天,忽然眉头一扬,说道:
“甭管他们怎麽闹腾,我们都先忍一忍,拖上它个一年半载的。等我把那老牛给弄下来,後面的事儿就好办啦!”
上次跟文老爷还有文贤安一块儿密谋的时候,石宽就听到说要把牛镇长给整下台,当时他没太当回事儿,这会儿听文老爷这麽一说,估计是有戏了。
“现在可不是我们找麻烦,是他们想整我们啊!”
“这不是还没整嘛!整了再说,吃点小亏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你只要死咬着不承认我们和乌桂山有任何瓜葛就行。”
这事儿说大不大,就是有点小麻烦,主要是还牵扯到文贤莺。要是高枫不是文贤莺请来的,那就简单多了,直接杀人灭口,那就一了百了。不过文老爷相信石宽既然能跟宋老大打交道,处理这些小事儿,那肯定是小菜一碟。
文老爷的话跟没说一样,石宽有点小失望。不过现在确实也没出什麽事,只能是多留神,多防备,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现在来跟文老爷讲一下,真要有事儿发生,心里也有个底,不至於太慌张。
“这个我晓得,我会让人多盯着李连长和牛镇长,有什麽动静,到时候再商量。”
“嗯!贤莺,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和石宽单独说一会儿。”
这种事情,文老爷可不想让女儿掺和太多,这就下起了逐客令。
特意跑过来,就说了一句话就被赶走,文贤莺老大不乐意,撅着嘴站起来:
“爹,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文家今天会惹上这麽多麻烦,都是……”
“放肆,你一个姑娘家知道什麽,成大事䭾不拘小节,哪一个千古帝王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文老爷是最疼爱文贤莺的,但也不是没有管教,文贤莺这简直是以下犯上,他哪里还能受得了,猛的一拳击在了桌子上,瞪着眼睛怒吼。
从来没见父亲发过这麽大的脾气,文贤莺吓得有点懵,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了出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石宽也是被吓住了,屁股离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看了看文贤莺,又看了看文老爷,也不知道要该和谁说话。
文贤莺只是站在那一小会,然後掩面跑了出去。即使是娘也不可能左右爹的思想,她只不过是个女儿,以後是要离开文家嫁出去的,又哪里够得分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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