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文贤莺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反正石宽是打算继续装粗鲁了。在李连长面前可不能表现得太机灵,最好是被当成笨蛋,这样以後才不会有麻烦。
当局者迷,高枫现在也等於是旁观者了。她一直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这时小二把碗筷拿了上来,大家也就开始喝酒吃菜,说一些客套的话。
酒过三巡,菜又添了一轮,四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文贤莺担心夜长梦多,略带歉意地说道:
“李连长,时间不早啦,要不我们就散了吧,下次再找机会喝。”
“行,下次再聚,那我先去结账。”
上次没忍住捏了高枫的下巴尖,差点把好事搞砸了,这回李连长不着急了,很有绅士风度地答应了文贤莺的提议。
石宽却还没尽兴呢,见大家都起身准备下楼,也不好说什麽,抓了碗碟里剩下的鸡爪,边啃边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下了楼,结完账,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到了石拱桥头。
石宽总是能在恰当的时机惹李连长不高兴,这不,他把手里的鸡爪残骨扔掉,微微弯着腰,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李连长,送这麽远了,就别再送啦。”
“哦!好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我就不送啦,回见!”
牛镇长家在南边,文家大宅在北边。李连长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跟到这儿来了,只好尴尬地说几句听起来挺有深度的话。
高枫心里松了一口气,出了醉仙居酒楼,李连长还跟着,她心里有点慌,都不知道怎麽开口把人赶走。现在石宽帮她说了,可真是感激不尽啊。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然後各自回家。李连长和花公朝南,石宽他们三人就跨过石拱桥。
快到文家大宅门楼前时,文贤莺打趣道:
“枫枫,你这命可真好,以後就是军太太咯。”
“叫你笑话我,看我不掐死你。”
虽说平平安安地被放出来了,但高枫知道以後麻烦少不了。被文贤莺这麽一调侃,有点恼火。掐文贤莺的时候,可不像平时那样轻轻掐一下,还真使了点劲呢。
冬天穿的衣服厚,再怎麽用力也掐不到肉,文贤莺腰一扭,人就躲开了,呵呵笑道:
“我可没笑你,看李连长的架势,以後肯定是我们学校的常客,你顶得住吗?”
“唉!真是麻烦!”
这段时间是怎麽了,和罗竖之间没有什麽进展,倒是这些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来。此刻她这想见到的是罗竖,可是罗竖不知道为什麽,却没有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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