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呢?”他扭头问周书闻。
颇有些昨晚潘文生敲着拐杖朝周书闻咆哮“床呢!”的狰狞霸道——当然是温柔可爱版的。
周书闻的眼睛就是滤镜,一对上秋恬自动发射老土非主流爱心边框,只是他自己不觉得也不承认。
于是他盯着秋恬看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皱起眉:“你怎么连这个都要撒娇?”
秋恬:“……?”
大哥你又怎么了?
是太久(一个上午)没上班把你憋疯了吗?
“雪早停了,”周书闻说:“我们这里的雪都小气,下一晚上也铺不起来。”
“那你不早说。”
“我是想说,”周书闻顿了顿,表情忽然变得揶揄:“但你突然的热情是拽都拽不回来啊。”
秋恬:“……”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依稀记得仿佛出自某个冰雪聪明知书达理胸怀宽广的美男子之口。
“你在嘲讽我?”
“我怎么敢。”周书闻从善如流地:“善意的提醒罢了。”
秋恬:“……”
秋恬脸垮了下来。
他被周书闻打横抱在怀里,撑起上身和周书闻对视的时候,脖颈紧绷出的曲线相当优美。
周书闻很喜欢,仔细欣赏两秒后,直接低头在秋恬脖子上咬了一口。
当然只是轻轻地用犬齿磨了一下,他可舍不得咬出血。
秋恬全身战栗地捂住颈侧,瞪视周书闻:“怎么还咬人呢?”
“因为很好看。”周书闻砸吧了下嘴,丝毫不避讳。
秋恬脸又红了。
一早上的,跟个变色龙似的。
显然秋恬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更加不好意思,一晃一晃地埋下了脑袋。
他没梳头的时候发型一直都很狂野,用周宇泽的话来说叫做渣男锡纸烫,再配上他乖乖仔的脸,效果相当独特前卫。
周书闻一直喜欢秋恬这种不修边幅的发型,觉得既原生态又很有个性,而且每次脑袋一动头发就跟着打颤,像安了一脑门天线似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把秋恬往怀里一颠,叭叭就往人脸蛋子上啵出响亮的两口,城墙般厚重的滤镜一旦爆发势不可挡。
“走咯~”他抱着秋恬转了一圈,托举洋娃娃似的往回走:“再去睡一觉。”
秋恬一惊:“又睡?!”
“我熬一晚上了,你不能陪我再睡一会儿吗?”
周书闻卖了一个略显沧桑的惨。
表演其实非常拙劣,但秋恬听进去了,他甚至呆愣了一会儿,在脑海中细数了一遍周书闻对自己的种种好,蓦然腾起一阵不忍。
好从来不应该是单方面的,爱也是相互的。
秋恬坚定地点了点头,抱住周书闻的胳膊趴在了他肩头。
“我一定会陪你的。”
天啊!
“……”
周书闻心都化了。
他用力撸了撸秋恬的后颈,欢天喜地一起钻进了被窝。
秋恬身上温温热热的,不算很暖但也不冰凉,抱着相当舒服,只一瞬间就让忙活一晚的周书闻差点沉入梦想。
“你身上还痛不痛?”他低语着问。
“不怎么痛了。”秋恬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