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瞎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你这般轻率?”
沈映蓉忙打圆场,“萧郎君所言甚是,二娘不过是玩笑罢了。”
不曾想萧煜挑眉,故意道:“合着你们是逗我玩呢?”
沈映蓉:“不敢不敢,四爷人中龙凤,江玉县的女郎小门小户,入不了国公府的门楣。”
萧煜“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只投出箭矢,没中。
见他失手,沈映蓉偷偷冲苏二娘竖大拇指,众人暗暗发笑。
哪晓得萧煜动了心思,知道自己被干扰无心投壶,索性也试探起来。
先是对沈映蓉夫妻一番夸赞,而后八卦她跟吴阅喜结连理的过往。
苏二娘没意识到他的小心机,果然兴致盎然说起他们的相知。
吴阅也主动提起,“惠娘未出阁前,沈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沈映蓉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娇嗔道:“吴县丞可莫要说大话。”
吴阅挑眉,“十多家上门提亲呢。”又道,“为着这桩亲事,我父亲厚着脸皮跑了沈家好几趟。”
萧玉如好奇问:“那吴县丞是怎么把沈娘子讨到手的?”
吴阅幽默道:“靠不要脸。”
众人失笑。
吴阅继续道:“现在惠娘的妆匣里还藏着当初我不要脸写给她的诗,有上百首。”
沈映蓉接茬儿,“吴县丞确实不要脸,故意写错让我给改,借着讨教的由头登门。”
人们被两口子的幽默逗乐了。
二人毫不避讳说起相识的过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有相互间的倾慕。
萧煜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心里头酸得不行,分心投下一支箭矢,没中。
这投壶他是再没心思投下去了,因为并不想听他们腻腻歪歪秀恩爱。
萧玉如似乎很向往这样的感情,充满憧憬道:“伉俪情深莫过于此,沈娘子与吴县丞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直没吭声的萧煜冷不丁道:“四娘可莫要忘了二叔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相伴,那才叫伉俪情深。”
萧玉如默默看向自家老子,俏皮吐舌头,忽听一声轻响,第三支箭矢没有投中。
萧煜摘下绢帕,傲娇地撇嘴。
苏二娘高兴道:“四爷一支都没投中,得被罚酒。”
萧煜瞥了一眼沈映蓉,高冷的“哼”了一声,掩盖心中的不痛快。
沈映蓉才不管他高不高兴,替他斟了两杯,问道:“四爷还要继续复活比下一场吗?”
萧煜没有答话。
萧六郎道:“四郎可不能认输。”
萧玉如也道:“是啊,四哥接着来下一轮。”
萧煜把两杯饮尽,道:“我有些乏了,要歇会儿。”
他不愿再继续,沈映蓉倒也不勉强。
投壶结束后,这场宴饮也到了尾声,人们到隔壁坐下吃茶解腻。
先前吴阅饮了不少酒,沈映蓉差魏氏送来一碗解酒汤。
吴阅饮下后要去小憩。
沈映蓉起身向众人告辞,搀扶丈夫去往客房。
萧煜的视线落到二人的背影上,心中忍不住腹诽,一大老爷们真是娇气,才吃几杯酒就受不住了?
众人并未坐多久,便各自去午休。
外头骄阳似火,客房里却凉爽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