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几年过去,容隐更不可能成为一个人的裙下之臣。
容隐只是露了个面,没有等到凌晨的结束便中途离开。
但他这一面就已经足够。
再过段时间,他们就会去试婚服。
婚事都在推进中。-
林稷年几乎一晚未眠。
昨晚跟舒清晚同行的画面,珍贵得难以抹去。
他知道舒清晚租的那个房子面积不大。那边都是性价比比较高、也会有些拥挤的租房。他和覃漪先行过来本来是想更好地照顾她,但是现在看来可谓天方夜谭。
她和林馥一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性格,也是两种生活。
他现在对清晚,有一种什么都无法施为的无力感。
而这一切,缘由亏欠太多。
知道她昨晚生病,他和覃漪带着一些东西过来。
他们还在这边,归期未定。国内的事务不必操心,林桉他们都会处理。
林馥一当然也知道了他们去了美国。
一直没回,她也猜到了原因。
他们还在等舒清晚的时候,她的视频打了过来。
她还在公司忙着工作。日常问候过后,她沉默了下,突然冒出一句:“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林馥一的语气尚算平静。
但或许,越是平静的口吻,越是能惹人心疼。
舒清晚和梁初楹刚从外面回来。
梁初楹的sales告诉她她一直在蹲的某个包有货了,舒清晚刚陪她去买完回来。
林馥一的那句话刚
在耳畔响起,覃漪就看见了舒清晚。
心口刺痛了下。
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可她也是,真的想要回自己的孩子了。
覃漪哑了哑,她想去和舒清晚说话。
视频里,林馥一看着她的目光始终凝视着远处,似有所觉。
“妈妈……”
覃漪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一切,道:“一一,当年的错误,该纠正的。我想来接我自己的孩子了。”
这段时间,她的情绪没少翻涌,也没有少纠结和为难。
可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人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永远在纠结。
林馥一怔愣在原地。
梁初楹张了张口,不知道这时候是该跟以前一样打招呼,还是站在舒清晚这一边,强行装作不认识。
他们走得匆忙,这一回,覃漪也算是跟林馥一说完决定。
她先挂断了视频。
梁初楹手上提了几个爱马仕的袋子,这都是她刚才的战利品,显得舒清晚手上空荡。
覃漪咽了咽喉间的酸涩,她想将手中的保温盒递给舒清晚,“你们在这边自己下厨可能不太方便,我准备了一点养胃的汤……”
她谨慎地控制着距离,担心惹她不喜,声音里哭腔却难忍。
“就是一点汤,你跟朋友一起喝一点?胃需要调养,不然它容易闹腾。”
舒清晚静看着她。
她向舒母所请求的“多爱一点”仿佛在这一刻有了回音。
与性别无关,与长幼无关。
她没接,覃漪开口道:“对不起,我很对不起你。我考虑得太多,这个决定来得太晚。”
覃漪微垂下头,“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要什么,也没有想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只是希望能照顾你一点。”
她在说出这些话时所有的心如刀绞,都是对她曾经的惩罚。
一直没有人照顾舒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