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作品绣在裙摆上后,走动之间,与阳光触碰的时刻会流露出很特殊的光彩。
短暂、转瞬即逝,但那个瞬间又极其绚烂——这是它的特点。
他乍然提出“蜉蝣”,舒清晚微愣。
随珩笑笑,解释道:“我也是突然来的灵感。有一句诗里提到过‘听秋水问蜉蝣’,‘问蜉蝣’是想取自‘像蜉蝣一样短暂’之意。”
光影转瞬即逝,一如蜉蝣短暂而绚烂的生命。
舒清晚卡壳多时的一个难题,迎刃而解。这个名字只是听他这样解释,她便已经爱上。
而她那天和容隐的争执,表面上看着是结束,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只是Night跟州越的投资没有谈妥,但实际上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他们意见相左,都不妥协,似乎无解。
不过他应该很忙,也没有空一直在意这件事?
而她现在也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了新系列准备面世的准备工作之中。
她拍完的宣传片推出时间已定。它的推出,就是这一局的开场,至关重要。
这一场仗由她主持,她很重视。
忙了一整天,下班回家经过花园时,舒清晚遇见管家正领着人在将花连根挖掉。
她一怔,连忙拦住工人的锄头,问说:“为什么要挖掉?”
这个时候花园里的花都在盛开,他们要挖掉的这株也是,花开正好,怎么好端端的要铲除?
管家见她回来,先让阿姨赶紧去准备开饭,同她笑说:“是先生安排的,花园这些花也种了很久,准备换换品种。太太听见了,提议说这一片用来种蔷薇花。”
舒清晚讶然,完全没有想到。目光落到旁边的花上,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看着它——不知道林稷年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才会这么突然地准备将花换掉?
她无意间听以前的阿姨说过,知道这株是他当年给林馥一种的。
当年林馥一养的花死了,林稷年悄悄地守护住了女儿童年的一点美好。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件事。往小了说,它其实也只是一株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舒清晚垂下眼,眸光轻动。像是心里的一束微光被捕捉。那样轻而巧的捏住,很异样的感觉。
她没有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让管家别铲了。这时,林稷年听见声音走出来,让管家继续。
新买的蔷薇花株也到了,收拾好后就种下。
舒清晚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林稷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他的神情看起来并没有在意太多,只是道:“家里以前的影子太多。爸爸想给你弄点新的故事。”
她回家了,以后家里会有很多都是他们和她的“新故事”。
舒清晚低喃道:“其实不用……”
她好像没有被家人这么在意过感受。
但他很坚定,“晚晚,父母和孩子之间,其实也就是那么几十年的缘分。我们已经失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爸爸想把握住以后。
”
管家带着工人在继续忙碌。
这一片花园会重新塑造,过两年的这个时候,这里会开满蔷薇。
舒清晚也就没再阻止。
她和爸爸一起往里走,和他说着话。
“以前我不太习惯让安城的爸爸妈妈知道我在意什么。”
她太少和他们讲起她以前的故事了,林稷年觉得颇为珍贵,他偏头看女儿,耐心聆听。
她轻声道:“因为有时候他们会故意将我想要的满足在弟弟身上,然后在我面前,用一种类似于炫耀的态度展示。”
大概是在炫耀:看,你想要的,我们给弟弟,你没有。
她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