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辈子平凡,从没想过儿女能走多远多长的路。
舒清晚刚毕业的时候,有一次和舒父去了趟朋友的聚会,舒父喝醉了,不知道父女俩说到了什么,舒父教训她:“你就记住,我们就是农村人,别整天在那边想什么不切实际的,想得再多你也够不着!”
舒清晚不认同,她和舒父顶嘴。
父女俩不欢而散。
舒父要她认命,接受自己这一生的普通,而她不愿意。如果生下来就注定了命运如此,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那么看重她的学习?
而这一天,她靠自己,当真走到了万众瞩目的一个高度。
怎么会不令人感慨?
舒母想起她上次回来时说,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当时或许还没有太深的感受,现在回想,心里却胀得难受。
舒母去她房间坐了会儿,她从小到大的不少东西大多都还放在这里。本来更多的,但是被覃漪他们要走了一部分,加上她人不在,房间显得有点空。
林馥一住的是另外一间,那件就更空了,都没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怎么,舒母突然就很想舒清晚。
忙完这一阵,舒清晚没有回自己那边,当然,也不可能去柏悦苑,她回了趟家里。
外面的花园里,已经种上了蔷薇花株,被园艺师打理得很好。
她经过了花园,径直走进家中。
覃漪刚教训完林檐。
那晚上跟舒清晚齐齐没回家,不止她知道了,林稷年也很罕见地将他斥了一顿。
林檐连不羁的眉眼都耷拉下来,只能听着她训。
其实不止是一夜没回来的事情——主要还是他的感情问题。
覃漪按着不停跳的眉头,恨铁不成钢地跟他确认:“你老实告诉我,回国以后你都交了几个了?”
林檐眉心一跳。他在覃漪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见他不回答,覃漪又来了气,指着他下命令:
“林檐,明天开始你就乖乖给我去相亲。”
林檐:“……”
舒清晚是在此时回来,目光在妈妈和二哥之间盘旋一圈。
林檐看见她,眉骨轻抬,仿佛看见救星。
果然,她一回来,覃漪的关注重心就落到了她身上,没工夫再搭理他。
覃漪犹豫着问说:“晚晚,你对随珩感觉怎么样?”
前后语气差别大得林檐侧目。
刚才您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最近外面折腾出的动静不小,她的闺女被追得轰轰烈烈,覃漪怎么会不知道。
可她看得更明一些。
有些旧情,割舍不下,就跟反复磨搓一个伤口一样,徒留痛苦。
覃漪介绍给她相亲,也是为了让她走出来,向前看。
“妈妈,我想先忙工作。”舒清晚安抚住她,“这些事不急。”
覃漪本来是想说,要不要让他们的婚事先定下来。
但她这样想,覃漪当然也不会催。如果可以的话,女儿当然还是在身边多留两年比较好。
她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下周一公司的大会,爸爸和大哥会宣布决定让馥一退出一事。”
舒清晚意外地看向她。
林馥一退出?
林馥一在公司几年,手中涉及的大小事务不少,盘根错节地交杂。要让她退出,是一件不小的事宜,他们做了挺久的准备。
而此时,覃漪终于可以给舒清晚答复,她点头,确认道:“是,馥一总是要离开的。”-
都是在北城的圈子,行业也有涉及,林桉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