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灵敏。
他的眉间掠过一抹无奈,“有几个人带了女朋友一块,应该是沾上了。我全程也没和她们有过什么接触。”
舒清晚不置可否,没说信与不信。不说什么接触不接触,她只是觉得他最近一定有什么情况。
她没接受他的解释,也不跟他吵架,只是自己去睡觉。
容隐看了眼自己的衬衣,先去洗澡换下。那点若有似无的味道,他自己也受不了。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舒清晚已经将将入睡。小姑娘心态好,没有因为他的事儿就将自己闷得睡不着。眼看因为今晚的争执要睡不着的人只有他——
容隐将人抱了过来,细细吻她的唇。她不让,他不顾她的拒绝。
“真生气了?”他半垂着眼睑,“我让人将今晚的监控调来了,明天等你有空的时候看看。”
舒清晚拉来被子,将自己隔开。眼看挡不过,她一恼,抱着枕头准备下床。
容隐眉心一跳,见她甚至还要跟自己分床,深吸一口气,眼眸沉沉:“清晚。在生什么气,你告诉我。”
他隐隐感觉得到,不会只是因为今晚沾上的香水味。
她睡意都上来了,要去客房睡觉,可是某人不可能让,手腕一使力就把人带了回来。
她落进他怀里,背后就是他的胸膛,热意燎燎。安静的室内,响起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体温都在升高。
他咬住她耳垂,低声道:“让你检查检查。”
她想睡的觉愣是被搅没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等那阵激烈的脉搏缓慢平复下来,她已经生了一身汗。侧身躺着,平复着
还没能稳下来的呼吸。
容隐从她身后贴上来,扣住人纤细的手指。
他逼着赶着,才问出来一点端倪。
她说:“你最近就是很不对劲。”
她也问过,可他一直没说。
小姑娘今晚才会同他这么计较。
一通事毕,这会儿氛围还缱绻旖旎,她也软和了些。容隐在她脖颈咬了一下,心里沉叹一声,终于启唇交代。
“最近只是在想,我已经三十有五,比你大了五岁。”
舒清晚微愣,眼睫轻眨。
“也不老呀。”她咕哝,不明白他的想法。
只是他们的这一程走了太久,纠葛了太多年。等到一切修成正果时,他的年龄才已经不小。
容隐微垂下眼。以前是没有多想,只在准备要宝宝的时候,忽然算了一通。
他忽然又没了声,只是闷在她的颈间,浅浅呼吸着。
经久之后。
她才听见他喑哑的一声:
“晚晚,我想与你共白首。”
舒清晚心中震动。鼻尖于那一刻泛起酸胀,止都止不住。
原来是这样……
三十五的年龄,容先生正好走到一个刚刚好的位置。在事业上,他无疑算是年轻有为。之后的十年内,如无意外,他的这条路注定平坦康顺,会顺顺利利地在几代人的托举下站到家族前人所不曾抵达过的高处。
他的年龄自然不算大,整个北城圈儿,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到他年龄大的这个问题上头去。
只能说,一切都刚好。他已经很厉害了。
但是,在与她有关的现实问题面前,他确实比她大了五岁。
也就意味着,他会比她先老去,比她先白首。
可能,也会比她先离开。
从前对这些事情都理智又镇静的人,只是于那一日夜晚,心口忽然生出不甘。
——他想与她共白首。
五年不长不短,但已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河。
别的事情他不甚在意,唯独她,是他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