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刘桂花:“咋说?”
“会片鱼肉吗?我可以拆骨去刺,但是鱼肉片的厚薄不均。”
刘桂花摇头:“没那么做过。自家吃,不用那么讲究。”
叶烦:“那我中午用酸白菜和酸萝卜做鱼,你帮我烧火,在我家尝尝?”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教她做吗?刘桂花把剥出的蟹肉递给叶烦又去洗手,“我去买鱼。回头在你家做?”
叶烦心说您可真聪明。“去吧,去吧。”
刘桂花笑着回家叫闺女十二点蒸饭,然后才去菜市场买一条海鲈鱼。
黑鱼只有大刺,刘桂花想买黑鱼,可惜菜市场没有淡水鱼。拎着鱼去叶烦家,半道上遇到山西大队社员,刘桂花忍不住抱怨一句,菜市场那么多鱼鳖虾蟹都没有黑鱼。
赶海的东西都吃不完,谁特意去河里抓鱼啊。社员就说海鱼挺好,海鱼刺少。刘桂花觉着他说的也对,自己又不是买不到刺少的鱼。
俩人又闲话几句就各自分开。
社员看到刘桂花往叶烦家去,忽然想到叶烦之前说不要把河里的螃蟹搞绝种,控制一下繁殖就行。说不定以后有人买,就像鸭毛鹅毛。
山西大队不止有河,村里还有沟。江南多雨,偶尔还有台风,一年四季沟里的水没干枯过。想到这,社员就去大队长家,建议在村里的沟里养鱼。
村里的沟跟外面的河不相通,不用担心鱼跑掉。春天正是繁殖的季节,找几条鱼扔进去,不出两年就能养出很多。大队长觉着这事几个不着四六的闲汉就能干,不会耽误育苗插秧,便应下来。
刘桂花可不知道随口一句话能扯出一沟淡水鱼。她到叶烦家把鱼收拾干净就问叶烦什么时候做。
叶烦看一下表,不到十一点:“十一点半吧。”
刘桂花继续帮叶烦剥螃蟹。叶烦蒸的一锅螃蟹挑完,十一点四十。叶烦把螃蟹肉放橱柜里留着下午包包子。蟹壳蟹脚放锅里,然后加水和姜放炉子煮。叶烦开始分鱼。
刘桂花打开酸菜坛子:“叶会计,没萝卜啊?”
“旁边小坛子里面是萝卜。”叶烦先把鱼头去掉。
刘桂花拿出一碟萝卜和两半颗白菜,又问她在哪儿煮饭。
叶烦忘了,擦擦手就去淘米,用电饭锅煮饭。
刘桂花随着她动作看到客厅里的锅,禁不住惊呼:“这玩意方便。我只听人说过。”
叶烦:“小勤拿来的。”
刘桂花等她到厨房才小声说:“你小姑子挺懂事的。”
叶烦:“大概爹妈不着调吧。”
刘桂花不由得想起于文桃,真能挑事啊。“可能。像我们家,小山和小草就没有苗苗懂事。”刘桂花说着话就去外面洗萝卜白菜。回来经过耿致勤卧室,她又敲敲门,然后问苗苗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廖苗苗不敢。不是怕她妈骂她,而是怕她妈怪刘桂花。说白了不想连累别人。廖苗苗就说她家也该做饭了。
刘桂花也知道她不容易,就没继续挽留。
到厨房,刘桂花见叶烦把鱼收拾好,案板空出来,她就把萝卜白菜切成小块。叶烦烧火,煮鱼头鱼骨。烫成乳白色,叶烦下鱼片。此刻炉子上的螃蟹壳也煮出鲜味。叶烦叫刘桂花把汤滤出来,放回炉子上加调料,再加豆腐。一锅蟹壳豆腐汤就成了。
叶烦给刘桂花盛一盆酸菜鱼,又盛一大碗豆腐汤,让小勤帮刘桂花端回去。
耿致勤看书做题早饿了,忍着流口水的冲动从刘家跑回来就说:“嫂子,给我盛一碗汤。”
大宝指着姑姑的座位:“好啦。”
耿致勤坐下就端碗。
二宝忍不住说:“小姑,你早上吃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