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上她脖颈处的痕迹,仿若胭脂点点。
十鸢忍不住抬腿,踢了他一脚。
她恼了他一眼,半晌,堵声地送了他两个字:
“节制。”
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也真切地砸在?胥衍忱的耳膜上。
胥衍忱轻叹了一声,她真是一点也不念着?这事。
或者说,过河拆桥。
分明夜间情深时会不停地叫他,白?日中,她倒是理智清醒起来了。
他提议:“逛逛皇宫?”
这往后就是她和胥衍忱的家,纵不常住,也是要熟悉一番,十鸢没有拒绝。
这一日,胥衍忱和十鸢走遍了皇宫,十鸢在?皇宫中看见一处桃林,这个季节,桃花已经?尽数谢了。
她恍然间想起,她第一次去燕云城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胥衍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有些意外:
“想看桃花了?”
十鸢迟疑地摇了摇头。
她不在?意桃花,她只是记得公子生辰就在?桃花最盛开之时,重逢两年半,但她没有陪公子过过生辰。
十鸢不着?痕迹地朝胥衍忱看了一眼。
三日后的登基大典如约而?至,十鸢是被?胥衍忱叫醒的,虽然胥衍忱之前被?冠以反贼的名义,但到?底是同一个祖宗,登基大典这一日还是要祭拜先祖的。
今日礼节繁琐,昨晚胥衍忱也没有胡闹。
但一日下来,十鸢还是累得够呛,即便?是日夜兼程赶路也没有这么累。
那身礼服很重,和那顶凤冠一样,她站在?高台上,和胥衍忱一起接受众人跪拜时,十鸢轻呼吸了一口气。
她想,或许等她穿上青山城城主的官服后,也会和今日一样觉得沉重。
她做的事情,不曾有过隐瞒。
朝中自然有知道她的人,隐晦望过来的视线有些惊愕和不解,像是想不到?这般仿若温室娇花一样的女子会传言中手段狠辣的人。
十鸢看得懂,也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她之前在?春琼楼时,腰肢纤细,只堪堪一握,是特意训练出来的,叫她一举一动都溢着?美感,时刻惹人怜惜,后来春琼楼被?发现,十鸢没有再刻意保持那般身材,与人争斗时,体重也是一大利器。
往日柔软堪折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礼服宽大,遮住了这一点,让她看上去仿若柔弱可怜,没人能想得到?她一脚能直接踹断人的腰椎。
十
鸢淡淡地扫过一眼,接触她视线的人都立即低垂下头颅,没人敢和她对视。
十鸢在?大典上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胥岸曈。
登基大典结束后,十鸢不由?得问起这个问题,胥衍忱挑眉道:
“十鸢不是给他种蛊了么?”
十鸢点头。
“你手中握着?他的命,他也就不堪一击,放他回去,也全当?是我还了四嫂当年的恩情。”
十鸢没有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有人替她按了按脖颈和肩膀,问她累不累,在?她说不累后,床幔不久后被?放了下来。
他像是觉得她在大典后就会走,拉着?她抵死缠绵。
情欲浪潮从体内一波波涌上来时,十鸢忍不住地抬手挡住双眼,她咬住唇,呼吸都逐渐不稳,她咽着声音喊他:
“……公子……呜呜、胥……胥衍忱……”
十鸢不知道是如何度过这一晚的,第二日醒来时,割腕都能翌日结痂的体质居然还会觉得腰酸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