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响。
接着摁。
频繁骚扰硬把江归一的脾气挑暴了,他按下接听,江之贤极具威严的声音传出音筒:“你真觉得自己要翻天没人治得了你?现在?把江安东弄进局子有什么好处?”
陈窈一抖,江归一发狠地攥住她的头发,啃咬她的耳朵,将灼热的喘息推进耳窝。
“来,你告诉父亲有什么好处?”
陈窈的指甲深深陷进枕头,江归一蹙眉,骂了句操,在?江之贤的沉默中果断挂掉电话。
而那?副镣铐先拷着右腕,再取下来拷着脚踝,再后来江归一把两?人的手牢牢锁在?一起,无论怎样动荡,哪怕磨得两?人手腕出血,他都不允许分开。
接近死亡的余韵,陈窈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嘴角往下流,江归一把两?根手指插进她口腔,她皱着眉,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压抑地抽泣,“江、江归一,别?同时?......”
“那?这?样……”
“滚。”
.
无休无止的持续进行,陈窈搞不懂自己逃跑和郦沛白的事为什么能?让他这?么受刺激,起初各种辱骂、拳打脚踢,但江归一没羞耻心?又不怕疼,她踹一脚,他能?把脚捏手里玩半天,她骂疯子都骂腻了,最后干脆漠视他。
然而江归一这?次铁了心?,第二天除必要工作,呆在?房间进行视频会议、安排所有工作,他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希望她依赖他。
他既扮演保姆又扮演父亲的角色。
不想她把自己装成江乌龟的模样弄混,每次做饭故意放多佐料,大概不合口味或故意找茬,她次次掀盘子,他只好慢慢调整。
他早就备好的高订衣裙,乐此不疲地为她换,乐此不疲撕。
见那?副镣铐把她手腕磨得太?惨,他用?丝绸缠得一圈又一圈,可效果不好,但他想让她长?记性,所以晚上她睡着后他偷偷解开,早上她醒来前再次锁住。
发现她脚冰凉,他又买了蝴蝶结的袜子,每天给她换不同颜色。
他甚至学会分辨护肤品,帮她抹了精华和护肤霜。
可即便行为再亲密,陈窈并不领情,江归一始终觉得与她之间存在?隔阂。隐晦的感情毫无出路,最后统统变成淹没他的孤独。
第三?天,陈窈冷冰冰地问:“江归一,你想囚禁我到什么时?候?”
江归一从没觉得这?是囚禁,他只是想和她一起吃饭睡觉,只不过她不乖想逃离他,需要驯化。
等意识到这?点,他突然发现这?种驯化动物的方法?是江之贤用?到自己身上,并且是他最恨的。
江归一那?根神经再次悬起来,沉默无限放大的时?间里,他变得不知所措,并且觉得自己的心?脏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淤泥,散发难闻的腐臭味。
没人能?把他拉起来,除了她。
更加疯狂的索取,但他身体与心?和手背的饕餮融合了,贪婪得不知餍足。明明已经占据她身体所有角落,总觉得五脏六腑空荡荡。
希望她,和自己一样需要对方。
渴望她,和自己一样意乱情迷。
甚至想恳求。
恳求什么呢?
面前的落地镜被灯光照亮,江归一高举陈窈的腕,视线从她隐忍的表情游移,挪到心?脏的位置。
那?是自然而然的,自然到江归一自己都无法?相信。
“陈窈,再问一遍。”
他急切地补充完整,“再问一遍我想不想要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