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灰步一切皆是迷雾(2 / 2)

和乱步谈恋爱 白白木 11965 字 2022-04-07

我眼睛一瞥就毫无所觉地收去,就像看了一个被迷雾遮挡的物,轻易在眼中被抹去存在。

但是,过了几秒,它突然在脑海中清晰,仿佛迷雾骤然散开,于是我再次看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买了把玩具枪?”我疑惑问。

“大概,”乱步走过,他面对我的视线,忆一样地看着□□,“一年多了吧。”

“……我们结婚才不满一年。”

乱步:“对的,它一直待在这里。”

“?”

我从未发现过,应该说这是第一次看见它一样。

但是我无暇顾及,只当自己的疏忽:“行吧,那我走了?”

“嗯嗯。”

我走下楼,也奇怪今天乱步黏着。

想当初我离开一步他就会闹,直撒娇要跟着我。

我头,他就站在楼梯之上,楼道里有昏暗,阴影与细微的白色光一起笼罩住他,明灭可见。

我只能看见乱步唇角轻微地勾起,却看不见他被阴影遮住的上半部分的表情。

“一路顺风,清桃。”

***

超市离这里有几条街的距离,还是上午,除了买菜的人并有他的,所以零食区很冷清。

我随意拿了几袋常见的零食,一道亲切的声叫住我。

“这不清桃吗?怎么了?这么早就出买零食?”

是住隔壁的邻居阿姨。

她笑得热情,要和我一起逛,我顿了顿,答应了。

她要补充里的菜,推车里都是青青红红,我们聊了几句,她把我当成还毕业的孩子似的乐呵呵聊天。

“哦哦,清桃,你看到上午那个警察了吗?好像是追横滨的逃犯。啧啧啧,就在我们一条街的距离的房子里抓获的!太可怕了!”

路过电视彩电区时,几台不同尺寸屏幕的电视播放着同一个频道。

以见过,可能是超市新开的区域。

我驻足看了一会儿。

阿姨惊奇道:“清桃,我还以为你很不喜欢这里的电视。”

我一愣:“怎么会?我里就有电视啊。”

她慈祥笑道:“因为以路过这里时你都目不斜视的,你忘了?有次我还朝你指电视机里搞笑的片段,你都像不能理解一样疑惑,弄得我以为你不喜欢,就略过了。”

我:“这个区以就有吗?”

她说:“对啊……诶你看那个好不好?”

阿姨拿起一袋特价洗衣粉。

“应…应该挺好的。”我胡乱答应。

眼睛不自觉瞥向电视。

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挑选,那声音几乎在一瞬间远去。

面的无数屏幕在顷刻间放大,呼吸逐渐急促。

——“好的,接下播放一条新闻。从横滨逃的罪犯被成功抓获。请市民们放……”

切屏却映出陌城市的风景。

五栋黑色大楼即便只出现几秒也极引人注目。

然后是横滨警察局的采访。

一位上了年纪的性警官在无数记者面面色镇定,简洁说明了情况,结尾是经常见的场面。

“……我们一定恪尽职守,保护市民的安全……”

好像所有...

都远去,泡在静水里隔绝一切,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思绪放空,只是单纯的发呆,亦或者是单纯的愣。

“……诶,你怎么了?”阿姨的声音突然冲破隔膜在耳边响起,“怎么哭了这孩子!我我我这里有纸啊。我找找!”

我一摸脸,指尖湿润。

但不及深思,我先阻止她:“事事的阿姨,我…我想起我有点儿事,我先走了啊!”

“诶清桃——!”

我放下零食与推车急匆匆从超市走出。

才发觉冷汗布满了额头,脏跳的太强,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似的。

呼吸急促,我尽压下。

……发了什么?

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突然就在今天血淋淋展现在眼。

像是“凶”骤然揭开遮住的布,我一下子落入现实,脚跟着地。

等等……等等……

我扶住街边的树缓气。

我试图想清楚。

我目为止,活的很普通,很简单。

出时父母很好,在小学时一场大火葬送了性命。

我被送进孤儿院,怀疑……怀疑谁?对了对了,是胜村……

接下考上横滨大学,我过得异常煎熬——理上的。

我怕我做出不可挽之事,所以……所以我想……

——去一个能约束我的地方。

毕业后我去了……去了……

脑中阵阵发疼,我几乎全身出汗,跌跌撞撞到住处。

“乱步……!”

房内空无一人。

我喘着气,眼一瞥,慌乱拿起□□。

我以为我不会操作的,起码得研究一会儿,但是上的下一秒我就熟练地弹开了弹盒。

空空如也。乱步拿走了子弹。

“……”

我摩挲了一下枪的外表,无比的熟悉。

上面还有尖锐物品划过的痕迹。

我可能遗忘了什么。

……可能是别人让我遗忘了什么。

我意识到可能有东西和我想的不一样,意识到平静被打破。

罪魁祸首亲打破,他一定在暗处盯着我。

我拿出机,拨打电。

以往秒接的人却一直有应答。

我想不起毕业后我去了哪里。

我从今天以一直在无意识忽略,仿佛被下了暗示一样强行让我活在这里,什么都不想。

“您拨打的电已关机……”

“啪!”我恼羞成怒地将空弹□□砸向地板,发出剧烈的响声。

“我知道你在看我。”我想装镇定,声音却在气得发颤。

我环顾四周,以熟悉的猛然变得陌,很多细节被剥开残忍地展现在我眼。

我记忆依旧模糊,却明白自己可能被洗脑,就连现在的关系都可能是欺骗的结果。

我忍受不了,如绞痛。

他想做什么?是不是在看我笑?是不是从有喜欢过我还在嘲笑我可笑?

“江户川乱步!!”泪水布满脸颊,我听见自己困兽一般的嘶吼,“怎么了?你不继续吗?怎么在今天让我醒过?!”

“你滚出!”

“你敢做不敢当!!!滚出!!!”

啪!

柜台上的玻璃杯落地。

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