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好了七月初三出发,走京杭大运河,到天津转通州,再赴京城。现在怎么突然要走海路?
“这是为何?”她问。
黄夫人道:“倒也未说缘由,怕是有什么变故吧。”
程丹若无奈。连黄夫人都不知道,她就更没资格知道了,不过也是小事,早两日晚一日的,结果都一样。
七月初四晚上,陈柔娘和陈婉娘结伴而来,与她道别。
陈柔娘因为婚事,对这个表姐心怀歉意,赠了她一支金钗做离别礼:“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这支金簪是实心的,手头若有不便,当了也能对付一些时候。”
程丹若推辞:“这太贵重了。”
“姐妹一场,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陈柔娘心下怅然,道,“就当留个念想吧。”
她也不想抢表姐的姻缘,可就如姨娘所说,有的事不争就轮不到自己。婚姻事关终身,不是讲姐妹情谊的时候。
现下终身有靠,陈柔娘自然想弥补一二,不容分说:“你若是把我当表妹,就收下吧。”
话已至此,程丹若只好收下。
陈婉娘来得又晚些。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你明日要走了,这两身衣服便给你,原是我准备穿的,还未上过身。”
墨姨娘过世后,她清减许多,衣裳也不爱红了,皆是蓝绿月白。这回送给程丹若的裙子,便是两件桃红嫣红的罗裙,颜色鲜艳非常。
程丹若收下:“多谢你。”
“下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古代就是如此,一别难再见,连小小的女孩都知道离愁,“你在外头,自己可要小心,有事便写信来,我在太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