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果然曾眷顾我,凭什么我活得这么难?程丹若心生绝望,却仍然强撑着最一气,肯松手放开马鞍。
就算箭,一会死,人质活着比死了有价值。
最多受伤而已,我没输。
她拼命说服自己,知哪来的力气,拔出藏在袖的匕首。刺下刹那,心里闪犹疑:这么做真的能行吗?电视虽然这么演,可车祸会让人凌空旋转一百八十度落地啊。
然而,没有多时间思考,依旧只能赌一把。
刀尖刺马『臀』。
疲累的马儿骤然吃痛,真的加快了速度。
它慌择路,看见前面出现栅栏。这是木头做的,一般放置在街道两边,宵禁时会合封闭道路,足有半人高——城的百姓是傻,听说倭寇入侵,各回各家,没忘记封闭道路,防范敌人进犯。
兼之此地算县城心,知道哪个乡勇机灵,往头缠了枪头,做成拒马。兵刃寒光凛凛,马儿望之生畏,敢跳,急急慌慌地冲向另一边的道路。
可才转弯没多久,路的尽头突然尘烟滚滚。
有人骑马而来。
程丹若环顾四周,突然勒紧缰绳,双腿夹着马腹,费力地命令马儿转弯。前夹击,绝无活路,如回到栅栏阻断处,凭借马身的高度,翻到栅栏的对面,或许有一线生机。
“走。”她拍着马脖,肾腺素疯狂分泌,浑身热得发汗,又一阵阵颤栗。
马蹄急促,原本缀在头,如今却正面相对的海盗,挽弓搭箭,箭头却下斜,对准马身。
猜对了。
程丹若胆气涌,却发现无法抓住栅栏借力。
马身离栅栏远了,它本能地避开尖锐物,敢靠近。
她冷汗涔涔,却知道如何御马,拽着缰绳的手指已经发僵。
弓弦拉满。
“程姑娘。”面有人叫她,“趴下!”
程丹若一惊,仓促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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