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雅眼中压抑着既兴奋又敌视的光芒,沉声道:“我期待着你在艺术展中的表现。”
沈宁笑笑挥挥手:“放心吧,肯定会让你在媒体口中沦落为一个完全的失败者。”
李昌雅表情微一扭曲,这两年,因为沈宁的蛰伏,一些媒体的确大肆吹捧他贬低沈宁,但他已经可以完全想象到,当沈宁这幅画现世后,那些媒体艺术评论家们急剧反转的口风了。
然而就是这样,就是要这样,才能够让他感受到热血沸腾的激动。
他和沈宁,从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他们就成为互相交锋的对手。
“我也不会输给你的。”他喃喃道:“你等着吧。”
沈宁看了看他,摇摇头,把幕布拉上了。
送走了李大画家,沈宁又快快乐乐回家了。他刚到家,丽姨就叫住他:
“先生,你的快递送到了,给你放在书房桌子上了。”
“好,谢谢丽姨。”
沈宁记性不太好,他还想着是什么东西,见到快递包装的瞬息就了然地一笑。
青年的脸上慢慢露...
出温柔神色,小心翼翼地拆开最外面的包装,拿出里头的一个材质上等的小盒子。
他轻轻地打开。
一对低调的白金戒指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沈宁拿出其中一只,想了想,又把它放了回去。戒指这种东西,总是觉得应该有对方给自己戴上,即使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戴了。
他们两年前就在国外登记了结婚,虽然吧,在国内没有法律效应,但是好玩啊,好玩就行了啊。沈宁还记得那天他们在牧师的宣告下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并且交换亲吻的场景,无论过了多少年,那一幕都不会褪色。
谢寅送他珠宝都是往贵的珍稀的送,结婚戒指却异常朴素,毕竟,结婚戒指嘛,是你日常要戴的,太闪亮太大它也占位置是吧?两个小小的白金戒指环就是誓言的见证了。然后前段时间戒指有点松了,可能是沈宁又瘦了(病后他还是服药有一阵子虚胖后来又瘦了下来),他们把戒指送过去修正,今天送了回来。
沈宁把盒子盖上,坐到一边沙发上,拿起手机:
【沈宁:谢先生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发完信息后没立即指望谢寅回复,又把玩了一会戒指,手机才亮了亮。
【谢爹地:有点事,晚一会,8点到家吧。】
【沈宁:好,那宁宁乖乖在家等谢先生哦。】
青年甜腻的自称让电话那头的男人不觉摇了摇头,放下手机,重新回归工作。
晚上七点五十来分,将近八点的时候,谢寅果然到家。家里已经都吃过饭了,楼上楼下都亮着灯,书房房门透出一线白光,隐约还能听到什么动静。
谢寅推门而进,沈宁正在劈里啪啦地打游戏,他面前桌子上还放着一台笔记本正播放着电影,里头也发出激烈交战的枪声。
听到开门声,沈宁回头:“谢先生,你回来了啊。”
“嗯。”谢寅把衣服放下,他眼尖地看到一个放在桌子左下方的盒子,慢慢走近,弯腰把盒子拿起来。
沈宁:“等我两分钟,真的,就等我两分钟!”
谢寅拿着盒子也没有放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沈宁龇牙咧嘴奋力厮杀,一阵刀光剑影后,他终于在两分钟内被对方打倒,横尸当场。沈宁把手机一扔,站起来道:
“谢先生,这个戒指是要互相给对方戴上的。”
不管是不是第一次戴,反正仪式感是要有的,沈宁站定在谢寅面前,将盒子里的一枚戒指拿出来。他脸上努力装出正经的模样,语气凝重地说:
“谢先生,请伸手。”
谢寅顺从地伸出左手,脸上也是表情郑重。沈宁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绷不住了,努力地抿着唇,眼睛里带着几分好笑又带着几分温柔地把戒指套在谢寅的无名指上。
“好了,谢先生,现在该换你了。”
谢寅把盒子塞进西装口袋,握着那枚小巧精致的戒指,戒指内部还镶嵌着他们彼此的名字。他轻轻地将它套进青年的手指。
戒指稳稳当当地扣住无名指,沈宁举着自己的左手,最后道: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
谢寅十分配合,他上前半步,垂眸看着满脸笑意藏不住的青年,俯首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
沈宁忍不住笑了出声:“谢先生,你好敷衍哦。”
“这是珍惜,额头的亲吻代表珍惜。”
“那嘴唇呢?”
“爱。”
“锁骨呢?”
“臣服。”
“后背呢?”
“欲望。”
“膝盖呢?”
“这代表:你不要乱蹬腿。”
沈宁痴痴地笑起来,过了一会他才道:
“既然已经交换了戒指,那谢先生现在就是沈宁的内人了。”
谢寅看着他道:“所以呢?”
“所以......”沈宁看着手上的戒指,说道:“谢先生进沈家门也这么久了,是不是该给沈家开枝散叶了。”
谢寅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你觉不觉得顺序好像错了。”
沈宁虚心求教,勇于改正,他说道:“那好吧,那让沈宁先给谢寅生个宝宝吧。”
谢寅慢慢靠近他:“可是你要怎么生宝宝?”
沈宁的后腰靠在谢寅的手掌上,他仰着脸,满脸乖巧纯真地说:
“谢先生把XX插进宁宁的XX,然后把哗射进哗的里面,宁宁就能怀上宝宝了。”
谢寅听了一大堆的XX和哗,非常赞同地点头道: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今天可以不带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