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博臣花园这边过夜, 盛柠除了换洗的衣服也没带别的。
她上楼去了卧室,盯着衣柜发了会儿呆。
这些大部分来自法国香榭丽舍大街的奢侈品,并不一定符合所有人的审美, 可它一定是“高级”的。
它能够在社交场上无声向所有人宣告主人的阶级、财富和审美品位,它永远不会是大众的, 即使在现代社会, 却仍然犹如贵族般享受着高人一等的特权。
大多数人一边唾弃着, 一边却又羡慕着, 期盼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一脚踢开那光鲜亮丽的资本大门。
盛柠承认,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
她喜欢这些东西。
所以温衍的糖衣炮|弹, 成功地让她把道德感抛掷一边。
盛柠以前跟在戴春明身后去各种会议上实习的时候也有穿过正装裙,不过一般那种会议, 为了突显会议的绝对严肃和正式, 无论男女都是统一穿正装, 颜色款式都没多大区别, 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新鲜的。
就当是穿工作服。
选了一条穿上,盛柠对镜子的自己连看了好几眼。
她矛盾地想, 资本主义陷阱太香了。
谁说钱买不来快乐,这快乐不就已经穿身上了吗?
为了配得上这一身裙子, 她还特意坐在了梳妆镜前捯饬起了自己的脸。
约莫半个小时, 盛柠下楼了。
其实她已经算是挺快的了,她以前的室友和男朋友约会, 从洗头到换衣服最后出门, 计时打表都是一小时起步。
盛柠没那熊心豹子胆敢让温衍等上那么久, 所以她也没敢捯饬多久, 打扮得差不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