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政客,根本走不到能搅乱生态的位置吧。”
“说不准,人是会变的,”副联首看着他,“政治是一种病,很难不被传染。”她笑了笑,“到你走进夏厅的时候,就无药可救了。”
祁染看着她,感觉到了记者无话可说的心情。
副联首站起来,走到门边:“和你谈话很愉快,但我要回去付打球欠的债了。”她望向钟长诀,摇了摇头,“跟上级打球也不收一收实力,你这样会得罪人的。”
“女士,跟你这样聪明的人作假,不是一下就被看出来了吗?”
副联首眯起眼睛,转身离开,留下空旷的脚步声。钟长诀关上门,转向还站在沙发前目送客人的祁染。
“我低估你的实力了,”钟长诀说,“一打三居然还能赢。”
“抱歉,”祁染说,“我当时脑子空白了,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早知道后果这么严重,我肯定不会举起那个花瓶。”
“后悔了?”
“嗯,不过不是后悔打他,”祁染说,“是打他会带来很多麻烦。”
钟长诀倒没有安慰他:“那确实。”
“你欠了副联首人情,我欠了你人情,”祁染叹了口气,“我最怕欠别人。”
祁染视野里突然出现熟悉的军装下摆,他猛地抬头,看到那鹰隼一样的目光正锁在他身上。
“那你打算怎么还?”
祁染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钟长诀伸出手,攥住他的胳膊,往卧室走去。对方身高腿长,他脚步有些踉跄。门合上,他被一股惊人的力道甩在床上。套房的床是复古风格,四周有床柱,柱身精细的纹饰托着水滴型顶座。
咔嚓一声,苍白的手腕被锁在了床柱上。
第22章 戏剧
锁链迅速收紧,祁染的手腕压在流云形状的纹饰上,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
除了椅子换成床铺,这完全是宾馆那晚的翻版。
手腕被固定在上方,祁染微微抬起上半身,让胳膊更舒服一些。
钟长诀坐在床边,紧挨着他的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这个场景太过暧昧,他一瞬间以为对方真的起了兴致,要来一场束缚游戏。
但拷完他之后,除了灼热的目光,钟长诀再没有其他亲近他的意图。
他也不觉得这人又心血来潮要审他。即便离开了空军基地的宅邸,他们的终端还开着,夏厅随时可以窃听。
钟长诀的目光从他脸上滑开,慢慢上移,停在了手腕上,缓缓地说:“C93的链条卡扣是十字型的,需要超过500千克的腕力才能扯出来。”
他愣了一瞬,忽然明白了。这人是想知道,那一晚,他是如何挣脱手铐的。
对方沉默着,等待他的回答。他垂着眼睛,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故障。”
钟长诀扯了扯嘴角,明显是不信。两人对视良久,祁染始终没有再开口。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是一条太明显的线索,牵扯到他的真实身份。
钟长诀从沉默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