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家了。”
“这是贝肯上尉的证词,”屏幕变换为一份笔录,“他说给你打过电话,但只是聊了聊,并没有约你见面。”
“他在说谎,他……”
“请问被告方有相关证据吗?”
霍尔看向自己的律师——法庭指定的公派律师,他自从庭审开始,就低头看着案卷,完全没有辩解的打算。听到检方提问,才抬头说了句“没有”。
紧接着,凶器的立体图片出现在屏幕上。检察官面向霍尔:“这是登记在你名下的E42,是吗?”
“是……”霍尔说,“但我把他放在基地的储物箱里了,我没有……”
检察官冷笑了一下:“那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把枪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霍尔仍然摇着头说“不可能”,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来:“有人盗用了我的配枪……”
“庭上,被告又在进行毫无证据的推测,”检察官说,“基地的登记信息和霍尔的个人物品记录都显示,这把枪是霍尔的责任物品,上面也有他的清晰指纹。”
法官们对视了一眼。
“我方请求第一个证人上庭。”检察官说。
那是托养所的一位护理员,霍尔对他有模糊的印象。他似乎也记得霍尔,不过,并非是“捐赠物资”的乡邻,而是“林所长常说的那个纠缠不休的军人”。
霍尔下意识站了起来,胸口犹如沸腾的岩浆,冤屈、愤怒、恐惧,全都喷发出来:“你胡说!我只去托养所做过几次义工,什么时候骚扰……”
手铐的锁链哗啦作响,椅子都被他带的晃动起来。身后的法庭立刻上前,一把将他按住。他的脸砸在被告席的横档上,手臂忽然一阵剧痛——法警启动了电击功能。
“这是警告,”他听到一个声音说,“再有类似的举动,我们有权当场击昏你。听明白了吗?”
他喘着气,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地砖。地面像列车一样,轰隆隆朝他开过来,撞得他头晕目眩。
脑后的手松开了。他慢慢坐了回去,手臂仍然因为电击的余波而颤抖。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我方请求第二个证人上庭。”
在那人登上证人席的一瞬间,霍尔睁大了眼睛。
不会的,不会的。
其余的栽赃——虽然恶心,虽然残忍——但都来自陌生人,但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
那是他的同袍。
“请介绍一下你与霍尔中尉的关系,以及你对于他本人的评价。”检察官说。
男人清了清嗓子:“我和霍尔在142师一起服役了三年,一开始我们关系不错,不过渐渐地,我就觉得,他这个人情绪不稳定,很难相处。”
检察官点点头:“能举几个具体的例子吗?”
“入伍第三年的时候,大家在基地里休息,我们凑在一起打牌,”他说,“他输了不少钱,最后结算的时候,他突然掀了牌桌,指着我说作弊,还动手打人。”
“也就是说,”检察官总结道,“他有暴怒失控的倾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