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没事吗？”

她可还记得之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他说得话。

“看到你就没事，知道要看不到你就有事。”

还没见到医生，姜鱼就相信罗萨病的不轻，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开着直播，还那么肆无忌惮的说话，撒娇还撒上瘾了。

以防不按着他意思来，他说出更多惊人之语以后不好补救，姜鱼叹了口气：“走吧。”

罗萨失忆对他的家族和军团都是一件大事，姜鱼不打算让大众知道这件事，见到医生后她就关了直播，在私密的环境下听医生解释罗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萨在军中的职位完全是他靠功勋换来的，他高三毕业那年因为进化潮爆发，异兽和异植以超出人类运算的数值开始猛烈进化。

人类的安全区被冲击的不停缩小，这种情况下，罗萨没有选择上军校，而是直接上了战场。

在战场待了十年，罗萨除了累积功勋，还累积了一身的病。

他之前在对付一只3S级的异兽时，就因为精神损伤，失忆过一阵子。

姜鱼自己也是医生，听了医生的意思，又看了罗萨各项检查的数值，大概明白了是这次车祸使罗萨脑皮层损伤，诱发了他曾经病症的后遗症。

这种失忆可能因为精神力的自我修复而恢复，也有可能是不可逆的损伤，罗萨会永久失去这几年的记忆。

姜鱼拿着病例认真地跟医生研究了罗萨的状况，精神力能自我修复是最好，失去二十五岁之后的记忆也能接受，但就怕罗萨的后遗症会越来越严重，导致他的记忆不断退化，最后丧失行为能力。

姜鱼在用专业名词跟医生探讨的时候，罗萨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她。

眼前的一切对他而言美好的像是梦境。

他的记忆中他梦中的女神一直没具体的形象，而因为姜鱼的出现使他心中的女神像丰满了起来。

神像栩栩如生，就是姜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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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的爱她，渴望她，她那么的关心他，对他没有抗拒力，这种情况下，让他怎么可能相信两人是所谓的协议结婚。

现在他还没弄清楚他做错了什么让她生气，但他会弄清楚，让他们关系恢复原本该有的模样。

忙着正经事，姜鱼也没管那双湛蓝的眼是不是有火焰燃烧，在确定罗萨的状态没有任何恶化的迹象，姜鱼还是要了一份诊疗治疗储存到了智脑。

“我本来想让我老师帮忙看看，但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把资料传给你，你再托可信的医生仔细看看，遗忘了几年的记忆，好像是小事，但也可能恶化成大事。”

“不是小事。”

罗萨接话道，“我遗忘了我是怎么相遇，我们是怎么相处，我们是怎么相爱，我又是怎么求婚，你又是以何种表情答应。”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他都是重要不过的事情，可惜他全忘记了。

他并不打算接受自己永久的失去这几年的记忆，他会想办法想起关于她的一切。

两人坐在回程的车上，闪烁的霓虹不断掠过，姜鱼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快点回到罗萨的别墅，给他看那么份他们以示郑重，所以手写的协议。

只是片刻，姜鱼不由被罗萨放在腿上握紧的手吸引。

“怎么了？”

被姜鱼察觉到了肢体动作，罗萨松开了拳头，极力做出轻松的表情：“我才出了车祸，所以精神有些受影响，本来不想表现出来让你注意，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我那么客气。”

“我们之前定协议的时候说好了，在镜头面前不要表现的太生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我怎么会容易感觉到歉意。”

说完，罗萨想到了什么，眼睛弯了弯，想到了自己问题的答案，“可能是因为太想讨好你，但又觉得做得都不对，怕你感到厌恶，为了补救就不停的道歉。”

听到发光体把自己说的那么卑微，姜鱼非常的不适应：“真希望你快点恢复记忆，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你对我不该那么的低声下气。”

罗萨没接话，只是让自己坐的位置不经意地靠姜鱼近了一点，而手往她的身后靠背一搁，就像是虚抱着她的姿势。

“鱼宝，我们当初是怎么相遇？”

罗萨用了在弹幕上看到的亲昵称呼，叫出这个称呼，让他对弹幕观众的不顺眼减少了丁点。

知道罗萨是想用聊天的方式转移对乘车的不适情绪，姜鱼经过了一天的疲惫也懒得纠正他称呼了，开口回答了他：“前几年前线战事吃紧，我被暂时征调到了地十四军团，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战场上。”

想到罗萨后面送的谢礼，还有她遇到麻烦后他的善意，姜鱼犹豫着补充，“我可能那时候给你包扎过伤口……那时候伤员太多，我只记得我见过你，毕竟你长相很难让人忽视，但其他的我都记不清了。”

下了战场她直接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她浑身酸痛，大脑模糊，还能记得罗萨的头发和眼睛，都已经属于对罗萨魅力的绝对证明了。

罗萨大概能想象那时候的画面，那时候的她。

或许他就是那时候对她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了几年让她终于嫁给了他。

“你那时候一定美得惊心动魄。”

虽然觉得不合适，但姜鱼还是忍不住贫出了口：“我其实什么时候美得都挺惊心动魄。”

对上姜鱼眨动的眼睛，罗萨笑得宠溺甜蜜，肯定不能再肯定地点了头：“我的宝贝什么时候都很美。”

咳，开个玩笑嘛，这就过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