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津亭笑了下:“还好吧,不过是当年本已经定了他去南颖当质子,他和他母妃,也就是如今的钱太后,为了祸水东引,不惜想方设法安排了当时刚接手宫防的钱太后胞弟接近我母妃,然后在我母妃和钱家统领私相授受时,由应淇青带着我去正好‘撞见’了……”
云清晓顿了顿,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大的秘辛。
应津亭回忆着:“他们互相配合,应淇青假装大受刺激要去父皇跟前告状,即便钱家统领是他的亲舅舅他也要大义灭亲,说反正他马上要去南颖当质子了也不怕惹了父皇不高兴之类的。”
“钱家统领便哄着我母妃说要想办法安抚应淇青才行,又挑拨说觉得我虽然是母妃的亲生儿子,但说不准我和应淇青一样迟早去父皇跟前告状,而且即便我不故意去告状也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私情,万一哪天不小心说漏了嘴呢?”
“我母妃也觉得与我这个亲生儿子已经有了隔阂——我当年的确不是个会撒娇卖乖的孩子,也不知道装一装好让母妃安心——而且她还年轻,说不准还会有新的皇子。我猜还有就是,当时她还并不想结束和钱家统领的私情。”
“总之就那么着,质子被送往南颖之日的前夕,应淇青被‘我’推下水生了病,我母妃帮我认了罪,又主动说换我去做这个质子。”
“当年秦王和平德皇帝对谁去做那个质子其实没什么偏好,只是应淇青运气不好、正巧是活着的年纪最大的皇子,秦王懒得挑,就做主选了他,平德皇帝也没有跟秦王对着干,而等到应淇青生病耽误出发,我母妃又替我认罪自荐,秦王和平德帝自然也是无所谓,我便那么出发了。”
云清晓随着应津亭的话想了起来,之前他刚被应津亭以“御前侍卫”的名头带入宫时,曾在和应津亭一块儿逛皇宫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应津亭他母妃宋太妃。
宋太妃当时瞧上去,似是精神状态不怎么稳定。
当天下午秦王到琅玕殿也提过,说宋太妃因为被迫母子骨肉分离有了疯癫之症?
看到云清晓的表情,应津亭大概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笑道:“她没疯,装的,秦王、甚至是钱太后那边都知道她是装的。原因么,为了活命罢了。”
“当年我被送去南颖之后,钱家那个统领就疏远了她,她慢慢想明白自己既失去了好不容易养大的皇子——平德帝子嗣夭折居多,能长到我当年五岁的年纪已经是难得——又被钱太后拿捏住了要命的把柄,在后宫举步维艰。”
“所以她就开始装疯了。过去只是装作浑浑噩噩,是今年我回了大宛之后,才‘疯’得更厉害的,待到怀帝暴毙、我登基之后,她便疯得开始‘胡言乱语’,大抵是怕我弑母吧。”
应津亭语气不紧不慢,说得并没有多少痛苦或仇怨。
云清晓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应津亭并不需要旁人的安慰,也不见得想听旁人评价这桩桩旧事。
所以云清晓点了点头,只当和之前听到别的秘辛时一样听过就罢,继续好奇别的:“对了,你不是说我说的话会影响你吗,具体是个什么章程,你得仔细告诉我,我回头说话尽量注意吧,但要是特别刁难我的话那就算了,我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应津亭想了想,说:“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让你不要妄言,比如突然说今天午膳要吃八十八道菜、要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