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牙循着友人的气息往里走,听着趴在岩石上的年长三花犬说着:“鸿一丸到底年幼了些,暂处劣势……”斗牙的余光瞧着三花犬眼睛一亮,声音拔高:“好孩子,咬那白犬的屁股!”
三花成犬的声音借由妖力,清晰地传进他的幼崽的耳中。
三花犬叫了一声,白犬挥舞爪子,一爪踩在了三花犬的脸上,三花犬身子失去了平衡,歪倒在地上,三花犬却半点放弃的意思也没有,他脑袋猛地一挣,身子以一个极其柔软的姿势蜷起来,犬口上下一合,没咬到。
“嗷!”三花犬一爪打了过去,脖子猛地往前一伸,又是一口,白犬扭着身子躲避,一脚从三花犬肚子上滑了下去,三花犬趁此机会,一口咬上了白犬的屁股。
“嗷,汪呜!呜呜呜!”这一口半点劲都没有缓,只咬得白犬发出“嘤嘤”的哭腔。
斗牙穿过看台上四散落座的大妖们,瞧见了坐在角落黑发青年的背影,穿着红焰白裳的曲腿坐在看台的边沿,斗牙四下打量,没见修罗丸的身影。刚走到九尾狐身边,就听见他同族说道:“……她就那么咬我的!”
玉藻前按住在家犬儿的犬首,侧首看向踱步走过来的斗牙,斗牙挑挑眉:“咬你?”
斗牙顺着修罗丸的视线看向格斗台,正好看见一口咬上白犬屁股的三花犬——额。
“嗷!”白犬惨叫了一声,利爪从爪尖蹦出,狠狠地刺进了三花犬皮毛里。“呜呜!”三花犬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两狗你咬着我,我压着你,谁也不愿意先放手,直到两边的长辈落在不服输的幼崽身边,撸过狗头,摸过背脊,这才不情不愿放开对手。
“呸呸呸。”幼犬连声吐着嘴里的犬毛。
斗牙走到九尾狐身边,斗牙低下头,看向蜷在玉藻前怀里的一团狗:“这就是你的好主意?”九尾狐的手臂圈着,犬首舒服的搁在交叠的手臂上,尾巴搭落在手臂上,尾巴尖垂了下去。
圈手可抱的白犬姿势舒舒服服的,听着斗牙的问话,修罗丸脑袋在玉藻前的手臂上蹭了蹭,尾巴悠闲地摇了摇,说道:“谁会对妖力微弱的幼崽感兴趣呢?”犬首抬起来,修罗丸说道:“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没人对我家狐狸感兴趣呢?”
玉藻前低下头,对上自家犬儿的金眸,他嘴角勾了起来,犬儿歪歪头,一脸懵然。
“大……大将?”离他们最近的妖怪终究没忍住,金发的犬妖问道:“您……您在和说话?”
斗牙扫了眼问询的犬妖,金发犬妖虽一肚子疑惑但还是收回了视线闭上了嘴。
适时的,狐狸抬起手,撸过自家犬儿的头顶,顺着柔顺的绒毛滑下犬儿的背脊,修罗丸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玉藻前这次说道:“我是谁……”刮了刮自家犬儿的黑鼻头:“别忘了。”白犬蹭了蹭玉藻前的手。
他虽声名不显,他虽隐匿幕后,虽然在平安京由他闹下的大动静因为皇室不想传出丑闻被压了下去,但他还是那个千年前以一击之力搅乱朝歌的九尾狐。哪怕在如此群妖聚集的地方,在这般妖力聚集的地方,以他的手段,也不是谁想见他就能见他的。
犬儿用长嘴去拱他的手心,玉藻前环住了自家犬儿的脖子,西国大将牙酸地看着狐狐狗狗亲亲热热,斗牙在与玉藻前身边坐下,看向如今下场一对幼犬“嗷嗷汪汪”地打在了一起,
斗牙自言自语道:“我以后要是有了孩子,真难以想象,一个像凌月的孩子年幼时会像这么打架。”斗牙回忆起刚刚听到修罗丸说的半截话,问道:“你刚刚说,谁咬你?”
修罗丸歪头看向斗牙,“家姐,”犬儿耳朵抿了下去,变作原形的白犬不像人形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