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澄笑了一下,道:“都说商人唯利是图,也有人说我娘这样是为了贤名,是伪善。”
“君子论迹不论心。”他道。
和她的想法一样。
陈映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语气疲惫,“我昨夜做了噩梦。”
“怎么?”
他身体微僵,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
昨夜,他听着陈映澄梦呓整晚。
她喊了爹娘,喊了哥哥姐姐,甚至喊着师父,唯独没有叫他。
他几次去抓她的手,都被她甩开。
做噩梦的是陈映澄,恐慌和不安却一并蔓延到了他的身上,他不顾陈映澄的挣扎,紧紧地扣住她的手掌,手背被她抓出数条血痕。
幸好,她最后轻声叫他:“小雀。”
她睁开眼,压着他的脑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含泪沉沉睡去。
他又是一夜未眠,把人紧紧抱在怀中,胳膊被压倒麻木也舍不得放开。
早晨醒来,陈映澄神色郁郁,似乎记得昨日梦境,疲惫至极,但还是强颜欢笑和他一同来花圃。
他没有主动问询,等到现在,终于听到她开口提起那纠缠多年的噩梦。
“梦见有人……梦见有人要杀我。”
“谁?!”
小雀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灼热。
陈映澄摇摇头,“是个没见过的人。”
“噩梦而已。”他轻声安慰,揽着陈映澄的肩膀,“小姐,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陈映澄很轻地扬了下唇角,“我怕你也打不过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算他真的不敌对方,他的尸体也会成为陈映澄的最后一道防线。
陈映澄笑而不语,仰头吻上他的唇角,他低头想要深吻,被陈映澄躲过,笑嘻嘻地往他怀里钻。
“不给亲。谁让你昨夜不让我亲。”
昨夜他被蒙住双眼,陈映澄指尖在他背部作画,要他猜谜,从肩胛骨一路蜿蜒到腰腹,他猜是山脉,陈映澄偏说是龙图腾。
答不对,便不许他摘下眼罩。
连接两人的只有陈映澄指尖那点温热,她在身后偷笑,他伸手去摸索,被她躲开。
期间他与陈映澄谈判数次,甚至小声哀求,她都不肯释放他的双眼,控制着他的感官,后来干脆把他的手腕也束缚起来,又轻又慢地折磨他。
他最喜欢小姐主动,可昨夜那遭像是将干渴之人置于清泉之前,却绑住他的手脚,只在他舌尖滴上几滴,远远不够止渴,反而让人更加口干舌燥。
他在情急之中挣脱腕上的细绳,陈映澄怪他不遵守规则,从他身上脱离,只用指尖触碰。
他低声唤着“小姐”,却让陈映澄玩性大发,堵住泉眼,不给他一丝解渴的机会,看他几近崩溃地颤抖。
他被折磨到大汗淋漓,眼罩都被泪水浸湿,一向乖顺听话的人难得闹起脾气,偏头躲开陈映澄的亲吻。
现在陈映澄又借口此事不让他亲,全然不提她昨夜是何等顽劣。
小雀无奈控诉,“小姐,你这是倒打一耙。”
“我怎么了?”陈映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