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云自己的婚姻虽是?历经坎坷,可不妨碍她心中有希望,过往的那些种种,权当是?在为弟妹铺路罢了。
现在妹妹身子大好了,弟弟读书也?读出了名声,还得了辰哥儿这么个如意麒麟儿……那她以前吃的那些苦,就?不叫苦,就?都值得。
徐温云将妹妹愈发搂紧了几分,调笑道,“在姐姐面前,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不妨同我?说说,想要寻个什么样的郎子?我?提前帮你先打?探着。”
徐温珍好好想了想。
她在容国公府住了这么久,最是?知道姐姐高?嫁的不易,哪怕就?算拼死生?下辰哥儿,现在詹氏也?并不满足,且姐夫又是?那样一个冰冷,不能与姐姐知心的人……
“最好是?门当户对些,能说得上?话,聊得来些……相貌要是?再能英俊几分,便?是?再好不过了。”
徐温云将这些要求一一记在心中,笑道了声,“好,阿姐一定?帮你好好把关。”
聊完了这桩事。
徐温云嘱咐妹妹好好休息,就?踏出了卉芳院,正要往涛竹院走?,远远就?瞧见詹氏身边的刘嬷嬷过来,传话让她去德菊堂一趟。
徐温云自从身体恢复之?后,每日的晨昏定?省就?从来都没有落下过,詹氏见了她依旧会训叨几句,可平日里拖无事,是?不会传她的。
徐温云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才踏入门,就?见詹氏面有愠怒,浑身上?下都紧绷着,双手几乎要将那块巾帕扯断。
见了她就?暴喝了声,
“跪下。”
徐温云心中有些莫名。
可她心知此处不是?能够讲理的地方,所以便?也?还是?双膝触地,身板却不屈挺得笔直,言语也?不似以往柔和,而?是?略带几分清凌。
“婆母息怒。
不知我?哪里做错,竟惹得婆母这般生?气。”
“迕逆不尊,欺瞒不孝。
便?是?你所犯之?罪!”
须知在官眷内妇中,罚跪属于极其伤颜面,非常严重的责罚。
徐温云遭了这劈头盖脸一顿骂,心中也?略有些不甘,便?也?不说话,只蹙着眉头,带着疑问向詹氏望去。
“不必这么看?着我?。你难道没有在诓骗我?么?我?之?前问你,如今存哥儿多久于你同房一次,你是?怎么回答的?如若不忙公务时,一周也?总是?有个两次。”
“亏得我?今日理账时,多查问了你院中的婢女几句,竟到今日才知,自打?生?下辰哥儿后,你们夫妇二人竟就?从未同房过?”
“加上?你怀胎十月,满打?满算三?年十个月,你们都未曾行过夫妻敦伦之?事?
这还叫什么夫妻?还成什么体统?”
原来是?为着这个。
徐温云眼底一哂。
莫非是?她不想么?
分明是?你儿子不行啊。
可若将此话说出口,只怕詹氏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承担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徐温只能将这一切,往郑明存身上?推。
“都是?郎主让我?这么说的,实非温云有意欺瞒。
婆母也?知,我?自从生?下辰哥儿后,就?在榻上?将养了大半年,辰哥儿又是?个难带的,三?天?两头有些小病小灾,夜里又是?啼哭,再加上?郎主他公务也?忙……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