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逝,她几次三番不要皇上,引得宫里都看皇上笑话,你们不知道?”
“你们为难皇上,占便宜的是谁?是你们吗?是我吗?是乌雅氏和佟佳氏!”
“人家怕是暗地里要笑掉大牙,笑我郭络罗氏生的种,脑子叫狗吃了!”
“后宫的事儿我在后宫自然会解决,皇上再刻薄,有功者赏,无功者他连亲娘都不卖面子。”
“你们有脸担心骨头里那二两油,怎么不看看允裪和允祥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而你们又混成了什么熊样儿!”
“再说熹嫔和三阿哥,我就想不明白了……”宜太妃说得累了,叹口气,端起茶润润嗓子,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到底是眼瞎心盲,还是猪油蒙了心?放着亲兄弟不支持,现成的功劳不要,非要一门心思跟皇上作对,你们是赶着去投胎吗?”
“支持才三岁的娃儿……怎么着,就你们这作死的劲儿,你们觉得自己能活到三阿哥登基那天?”
三人:“……”太,太扎心了。
宜太妃见允禟面露不服,冷笑依旧:“行,就算你们傻人有傻福能活到那天……也不看看钮国公那混不吝的,自家兄弟都能下毒手,你指望钮祜禄能出什么有良心的种!”
“熹嫔承了岁宁县主多少情分,你可见她下手有过一分留情?她恨不能弄死耿氏,好让所有人都忘了她是怎么爬上来的。”
“至于三阿哥……且不说他能不能立得住,有那样的额娘,我话就在这儿摆着,等他们得势,你们保管是第一批被烹的狗!”
三人:“……”别骂了别骂了,再骂就更傻了。
允祺小声替被骂得脸色发黑的弟弟说话,“额娘,其实我们也不是不知四哥赏罚分明……问题就出在这儿。”
允俄也摸摸后脑袋,更小声接话:“宜额娘您也知道,老爷子给的安家银子不多,咱们日子都不好过,又不想总让您贴补,总得想些法子……”
允禟将允俄往后拉,沮丧道:“还是我说吧。”
“前些年老大老二他们争得厉害,上头几个兄弟们,都多少往其他地方伸了手,就是老四……皇上在户部和工部的时候也没少伸手,不过他现在成了皇上,没那个必要了而已。”
“若四哥知道我们都干了什么,肯定饶不了我们……”
宜太妃又叹了口气,摇摇头:“本来我还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蠢,感情脑子都长歪门邪道上去了。”
三人:“……”
宜太妃:“你们以为老爷子和皇上不知道你们做过的事儿?不说就是给你们机会将功赎罪呢。”
“不管你们造了什么孽,趁着老爷子还在,额娘也还能使劲儿,将功补过,皇上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也会给你们机会。”
“真等老爷子……你们若还执迷不悟,你们该了解万岁爷的性子,去守皇陵那是美差,不定有你们活着去的份儿。”
允祺想起北巡一路上的听闻,心下一动:“额娘是看好耿氏?可她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堪,耿家在宫外的势力也弱了些,帮她会不会叫皇阿玛不喜啊?”
宜太妃挑眉:“你们怎么知道,帮她说话不是老爷子的意思?”
三个人都有些吃惊,更不懂,老爷子怎么会支持一个被皇上独宠的寡妇?
哪怕皇家不介意嫁过人的,独宠不是皇家的大忌吗?
宜太妃慢条斯理喝了口茶,“前有玲珑炭,后有寿果凤柚,还有老爷子做的轮椅,都跟耿氏有关系,耿家势弱,反倒是她的优势。”
不管康熙还是胤禛,哪个也不会希望后族过于强盛。
耿舒宁在这方面一直很拎得清,自己又有本事,凭什么不能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