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明明知道她在给自己戴帽子,陈胜青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
瞧见陈天佑慢吞吞的吃着面片汤,知道他之前在李家吃过晚饭,吃不了那么多,陈胜青把陈天佑的碗端在自己面前,二话不说吃个干净,把碗筷一收,进厨房麻利的洗个干干净净。
洗完碗,烧一大锅洗澡水,一家三口陆陆续续洗完澡,在院子溜达一圈消完食,时间已经到半夜十二点多了,陈天佑早就受不住,睡了过去。
杨秋瑾给陈天佑盖好被子,回到主屋,瞧见陈胜青在屋里东翻西翻,好奇的问:“在找什么呢?”
“书。”陈胜青言简意赅,从屋子角落一个破旧的黑木柜子,拿出好几本书出来,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给杨秋瑾。
他们刚开始搬家的时候,陈胜青就把放在部队军官宿舍的行李都搬了过来,他的行李很少,就两个装衣服和日用杂物的口袋,另外就是这个一米多长宽的黑木柜子,放在他们房间的角落里。
杨秋瑾知道部队保密制度,陈胜青的东西,她压根就没想过去翻他的,也不允许陈天佑到他们房间里来乱翻,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泄露不该泄露的。
这是陈胜青第一次在她面前翻动箱子,杨秋瑾拿过来,一本一本的看了一下封面,有什么《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机械与构造》《太阳照在桑乾河上》等等书籍,书的封面都有些破旧,显然是经常翻动的。
“干嘛突然给我这些书?”杨秋瑾随手翻了翻,除了那本机械与构造她感兴趣之外,别的她以前读书的时候,跑去县里的新华书店看过。
“我以前还是新兵,在托木峰当哨兵的时候,巡完边,夜里没事做,就看它们。”陈胜青盯着杨秋瑾:“这些书我一直保留着,随我四处换地方,对我来说很珍贵。我过两天就要去巡边了,你晚上要是没事做,可以看看它们。等我有空,给你组装一台收音机,让你听听广播,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收音机就没那么无聊。”
杨秋瑾心说她每天都忙的不着边,哪会无聊。
虽然从明天开始她做了统计员时间就空闲时间了,可她回到家里要带孩子要做家务,还要做别的事情,哪有时间看书。
不过这话她没对男人说,男人一片好心,她不会拂了男人的好意,只是点点头,说句知道了,把书放在炕尾的小桌子上。
陈胜青看她那副模样,知道她暂时不会去看那些书,双眸闪过微不可闻的复杂情绪,他脱掉外套,躺在炕床上,看着坐在炕床边擦头发的杨秋瑾道:“我走之后,天佑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隔壁梁同志帮我们看孩子,这不合适。”
不是他看不上梁雪晴,而是梁雪晴的资本小姐成分摆在那里,她人再好,始终带着资本腐败的姿态,从隔壁王建军父子三人吃穿用得,几乎都是最好的东西可以看出来,梁雪晴虽然低调,与家属院的众多军嫂没有过多交集,但起奢侈腐败的本性没改。
他担心天佑跟王家人接触久了,也会染上骄纵腐败的性子,那还不如他强势点,让杨秋瑾别去农场干活,就在家里好好带孩子。
“从明天开始,我来接送天佑。”杨秋瑾困得不行,擦头发的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