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要不是知道嫂子跟营长年纪相仿,谁能知道嫂子是生过孩子的人啊。”
“我要是有嫂子这样的媳妇,我可舍不得让她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到处跑,还是让她在家里带孩子的好。”
新兵们无所畏惧的议论,一旁负责带他们的新兵班长眉毛直跳,这些不怕死的家伙,是不知道陈营长号称冷面魔王吗?
平时他训练士兵,把兵当成狗一样的训练,一营的士兵都怕他。
这些新兵敢当着他的面,议论他的家属,怕是活腻了吧。
果然,陈胜青转身,看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俊脸冷厉道:“你们很闲是吧,上马练射再加两个小时。”
“啊?”
新兵们懵了,一片哀嚎。
他们已经在马背上骑训半天了,大腿屁股都被马鞍磨得痛得不行,这要再加两个小时,不得要他们老命。
杨秋瑾骑着奔影回到家属院,时候尚早,家里静悄悄的,她把马拴好,四处看了看,没看见陈天佑的人影,便隔墙喊:“雪晴,我家天佑在你家吗?”
学校已经放暑假半个多月,杨秋瑾跟陈胜青都忙,孩子白天没人带,基本都托付隔壁梁雪晴和同样被孩子缠着无法脱身的赵二凤带。
梁雪晴听见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她,摇头道:“上午他在我家跟松月他们做作业,下午就跟松阳,还有赵嫂子家的几个孩子一起出去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杨秋瑾没有意外,“男孩子嘛,都坐不住,只要他们不出部队,不干坏事,到处跑也无所谓。”
梁雪晴也是这么想的,“我家松阳也不知怎么地,跟他姐姐性格完全相反,他姐姐老老实实地在家写作业,看小人画,他则跟天佑一样闲不住,东跑西跑,我先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他们的人。”
杨秋瑾道:“咱们家属院儿,女孩子里就松月最懂事,最听话,我要是有松月这样省心的女儿,我做梦都笑醒。”
梁雪晴笑了笑,“那还不容易,你跟陈营长还年轻,抓紧时间要一两个孩子,生个女儿,兴许就能跟松月一样。”
杨秋瑾心说那可太难了,她这些日子没少故意挑逗男人,好多次男人都拔枪了,就忍着不动她,她不明白他究竟在坚持什么,最近已经放弃撩拨男人了,爱咋咋滴。
两人正聊着天,一群泥孩子呼啦啦地从家属院的大道跑回来。
一看到杨秋瑾跟梁雪晴在门外头站着说话,其中两个泥孩儿转身就要跑。
“陈天佑,你给我站住!”杨秋瑾一把抓住陈天佑滑腻腻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不是让你就在家属院跟大蛋、松阳他们玩?你跑哪里去了,弄成这副德行!”
“我们去北边的天山河了。”陈天佑心虚地不敢正面瞧她,把糊满泥巴的衣服凑到她面前,“妈妈你看,这是我在河边摸得野鸭蛋,大蛋哥哥说炒来吃可香了。”
李大蛋就在陈天佑的背后,衣服同样弄得全是泥巴,兜着一兜野鸭蛋,“杨姨,这野鸭蛋做饼、做菜可香了,我每年都去摸,我妈从来不说我什么。”
话音刚落,赵二凤风风火火的从东面走过来,伸手去拧李大蛋的耳朵,“你个小王八犊子,你自个儿去河边摸野鸭蛋也就算了,你咋还带着天佑、松阳他们一起去?天山河水又急又凶,河边那么多镂空草丛,他们要是踩空了,掉进水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