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附近州县的?城门,每每靠近便将他们拒之门外。
除非,这些附近的?州县早就知道宁州城沦陷,而他是为了稳定军心?,才故意给出大家一个可以期待的?期限。
“你太容易轻信别人,团儿,人心?险恶,以后?别再这样了……照顾好圆儿。”
谢瞻看着她,嘴角慢慢冲她展露出一个微笑。
在这笑容中?,沈棠宁杏眼圆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想开口阻止,后?颈却猛地一疼。
她万想不到,谢瞻会这样算计她。
而她对他却没有丝毫的?戒心?。
这个……混蛋!
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她如是想。
……
身后?,谢瞻的?贴身卫兵牵了一匹马过来。
谢瞻把?沈棠宁抱上马。
月光下,她紧闭双眸,垂下长长的?睫毛,静谧的?睡颜宛如天边的?月光一样圣洁美丽。
谢瞻伸手,轻轻触摸她白皙的?面庞。
本以为,或许他可以慢慢赢得她的?心?,可是……
直到卫兵提醒他时间到了,谢瞻方才收回手,神色恢复如常。
“去吧,一路小心?。”他对卫兵示意道。
卫兵叉手道:“标下定不负将军所托!”
说罢跃上马鞍,一路沿小路朝着月光明亮的?南方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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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府连下了两日的?小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如前?线战况般胶着。
济南历来被人称作火炉,这会儿还未入伏,天气?便愈发?得炎热了起来。
这场雨正好灭火,为炎炎夏日送来几分清凉之意。
丫鬟不断给床上的?女子扇风擦汗,忽听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扭头一看,一个身着大红补子官服的?高?大人影闪过,忙上前?替他将帘子打起来。
“侯爷来了!”
“姑娘怎么样了,有没有醒?”
“还没呢!”
萧砚快步走到床边,一个容颜苍白,腮边透着两抹异常红晕的?女子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萧砚手在女子额头上试探了片刻,皱眉道:“已经?退烧了,怎么还没醒?”
丫鬟轻声道:“侯爷放心?,大夫说沈姑娘身子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退烧后?马上就能醒了,您别心?急,想来也就是这一时半刻的?事了。”
萧砚让丫鬟都退了下去,绞干浸过冷水的?帕子,替她轻轻地,反复地擦拭着额头,面颊和干燥的?唇瓣等处的?冷汗降温。
看着眼前?她消瘦虚弱的?模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