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的迹象。”
迟星拧起眉尖:“可是他的眼睛里有很多复瞳,身上还会蔓延出藤蔓状的东西……”
“是解离反应。”索兰点头,“这是研究院自创的一个名词——你的丈夫身上出现的状况并不是个例。之前接触过异种的研究员也产生过这种反应。你或许去过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的聚会,在密闭的场合中,和一位喷了香水的人共处一室,你身上也会染上这种味道。而接触过异种的人也是一样。”
索兰解释得很详细:“所以,他身上出现的那些‘异变’,实质上什么都不算,只是一种‘解离反应’。不必太紧张。”
迟星若有所思,形状姣好的眼微微眯起,走廊冷白的光跳跃在睫毛上,铺下一层浅白色的碎星,他淡蓝色的眼睛像是一泓清泉。
他看上去孱弱无依,身娇体弱,像一朵精致的、只能依附丈夫而存在的菟丝花,这也是为什么索兰安慰迟星的原因。
索兰眯着眼,一言不发地打量着迟星。
这人还是一副清隽出尘,柔弱无依的模样,他垂着睫羽,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红晕。
他看上去,实在离不开何光尘。
然而,检测室门上代表着“使用中”的红光熄灭,门打开的下一秒钟,何光尘就身体力行地打破了索兰的想法。
第一个出来的并不是拿着检测报告的研究员,而是何光尘。
他通过了危险指数测试,摆脱了那些人的押解,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迟星身前。
何光尘用一种从没有过的、急不可耐的姿态,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捉住了他的手腕。
肩胛骨处传来碰壁的痛感,这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迟星还没来得及“嘶”一声,就感觉左肩一重。
周围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只剩还未关闭的检测机器清脆的“嘀嘀”响声。
何光尘把脸埋进了他的肩膀,比起之前,鼻尖在他脖颈处嗅闻的动作更加急不可耐,似乎在检查一件物品是否在他离开后仍旧完好无损。
要他的触碰,气味和津液。
等着你们改善?呵。
也就是天河现在回来了,他顾着天河的面子,不然早骂他们了。
送走他们后,迟星独自回到主控制室。
天河跟个大萤火虫似地,一直绕着他飞,十分有趣。
迟星把那小光球拢在手心里,带到控制台前。
这里现存的所有世界几乎都是违规的,已经全部被冻结了,暂时也生成不了新的,所以迟星并不需要像真正的主系统一样去管理世界,他只需要想办法让天河恢复就够了。
他利用控制系统给所有附着天河的数据记录进行了分类,发现有大多数都较为简单,可以批量处理,但唯独有几块很复杂,读取起来十分艰难。
迟星有些困惑,打开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几块难读的数据,全都是和他一起走过的世界。
五个小世界,还有重走过三次的原世界。
他对天河来说,是很复杂的东西吗?
迟星有些想笑。他干脆把自己和天河投入到那些世界当中,陪着对方重走过去的世界。
他进入高中校园的世界,天河变成穆思南,教他怎么解圆锥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