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巧吧!
喻言立即擦了眼泪抬头去看,发现竟然真的是谢思辉。
“谢医生,好巧。”喻言尽快调整状态。
可能是她刚才哭的太难看了,感觉怎么笑都很丑,于是便只能维持着刚才的样子。
“你这是有亲人故去了吗?”这个问题谢思辉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拿捏语气,所以说话声音很轻。
“没,没有!”喻言连忙摇头。
她刚才哭的真的有那么惨吗?竟然让别人以为自己有亲人离世了。
“没有吗?那就好。”谢思辉其实并不怎么信,但喻言不想说,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哎?谢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喻言问完,不等谢思辉回答就自己说了:“瞧我,你是医生,出现在医院多正常。”
“我不在这里上班,生了点小毛病,来拿药的。”谢思辉微微一笑,举了举手中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几种药,因为隔着塑料袋,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哦哦。”喻言憨憨傻傻地点点头。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但还是可以在一些小事上帮忙的。”看着喻言的泪眼,谢思辉不由感同身受。
虽不知喻言到底失去了什么,但看她的模样就知道,那一定对她来说特别重要的。
“真的谢谢,不过我真的没事,我哭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喻言再次擦了擦眼角,擦干净之后,总算是能对谢思辉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失而复得?”谢思辉一愣,随后心中猜测到什么,也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那可真是太好了。”
喻言笑着点点头,想起之前谢思辉开导自己的事情。
“要不一起吃个饭吧,实在没人跟我分享喜悦。”
说起这个的时候喻言显得十分无奈。
陆知衍那个家伙既然装失忆,那她肯定不能送上门去,孩子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接受这件事,依照翁久久的性子,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跟陆知衍算账。
/> 所以她还这就谁也不能告诉。
谢思辉有些犹豫。
“当然您要是有事情可以先去,我随时都可以的。”喻言连忙道。
“其实,我是打算去探望一个人的,如果喻小姐能跟我一起去,她一定很高兴。”谢思辉从怀中摸出来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白玫瑰的花语很好常用来表达纯纯的爱。
谢医生有喜欢的人了吗?
喻言的目光从玫瑰花上转移到谢思辉脸上,只见他满目神情,暗带忧伤,心中便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当时谢思辉对她说的那番话感人至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是绝对不会有那样的感受的。
恐怕他也跟自己心爱的人永远分离了。
“好。”喻言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有办法开口安慰。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此时此刻陪谢思辉一下。
两人乘车来到了一个小墓园。
这边远离城区,周围几乎没什么住户,所有的植物未经修剪,所以都长得格外茂盛,看上去郁郁葱葱的。
&nbs p;不得不说,在墓园这种地方,不管景色有多美,都没有任何让人欣赏的心思。
这样大枝的树枝,挂在那里,只会给人徒增压抑。
谢思辉拿着玫瑰花,向墓园的中间走去。
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女孩,笑的格外灿烂,看上去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看着把张照片,喻言心中不由惋惜了一下。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夺走了这样一个花季女孩的生命。
“她是我妹妹,是我父母收养的孩子。”
谢思辉单膝跪地,将玫瑰花放在墓碑前,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也是我爱人。”
“她很好看。”喻言勉强笑了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你愿意听听我跟她的故事吗?”谢思辉放下花之后往墓碑前靠了靠,用衣袖小心地擦拭了一下照片上的灰尘。
“当然。”喻言应道。
谢思辉爱怜地抚摸着照片,思绪一点点被拉远。
十年前,他还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因为不想服从家里安排的未来,想要独自出门闯荡。
他跟廖小米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当时他跟父母大吵了一架,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在火车站对边对付了一晚,第二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廖小米是车站的一名售货员,她看出谢思辉地窘境。送了些吃的给他。
两人认识后,关系一点点拉近,在终于确定关系之后,谢思辉的父母突然冒出来拒绝,还说认了廖小米做干女儿,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