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也说了,二叔是刚睡下,那就别让二叔来了,这次的会议我们商量就好,左右就是一些小事,就让二叔继续睡吧。”
二婶暗骂一句,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本来是还想要给自己立一个仁慈长辈的形象,被喻言轻轻的挥去了,这要是自家那个不来,岂不是落人口实?
然而,喻言也不想在这里和他们虚以委蛇,直接扭头离开了。
不慌不忙的去吃了一个饭,来到会客厅才发现这里面只有两三个人,一位有些年长的老人坐在哪里,看来是位置很高,喻言刚刚回来,还不认识,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坐在了主位,端起茶杯。
喻淙麟拄着拐杖,从女孩子进来的时候,视线就从拐杖上面落到了她身上,喻言回去的时候简单的吃了一点饭,换了一身衣服。
暗红色的旗袍,刚好能够凸显她白皙的皮肤,上面的暗纹,又是显得雍容华贵,明明是一件如此老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雍容华贵。
长发也都被挽了起来,仅用一根玉钗挽住,淡淡的妆容又恰到好处,而她仅仅是往那一坐,垂眸品茶,举手投足之间,就已经有了老家族的几分风采。
喻淙麟双眼微眯,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他随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而喻言好像没有看到,却在他闭上的那一刻,猛然将视线看了过去。
喻淙麟是她的三叔,这个人一直都云游在外,准确来说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一处产业,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不在本家的,这个人不知是敌是友,喻家现在乱的很,也不知道他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这个口,然而她们两个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门外才传来一些声音,二叔才珊珊来迟。
喻淙靖看到喻言坐在主位,心里没有说什么,反而是端的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小言,实在是抱歉,二叔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你怎么留在陆家了,也不给大家发一个消息呢?你知不知道阿苏昨天晚上特别担心你啊?”
喻淙靖长得倒是一副温润的做派,此刻又故意端腔做调,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一个心疼晚辈的老年人。
喻淙麟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就这么淡淡的看着两个人,不知是喜是怒,喻言微微蹙眉,比起这个早就已经知道是坏人的伪君子,这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三叔才是最糟心的。
喻言不着痕迹的侧侧身,美眸流转,“二叔,昨天晚上我是悄悄一个人去陆家的,我连司机都没有叫着,而且是在外面临时决定要走的,你怎么知道我就去陆家了呢?”
喻淙靖暗叫不好,他本来以为喻言还会像平时那么好糊弄,却没有想到她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威严,而且整个人也仿佛脱胎换骨。
“言言怎么说话呢?二叔这不都是担心你吗?再说了你已经失忆了,刚刚来到这边还人生地不熟的,你还对我都不太信任,也不肯用我们的人,那二叔至少也要保证你的安全呀,这才派人跟着去的。”
跟着去?保护她的安全?你这话说出来怕是任何人都不肯相信吧?
“哦,原来二叔派人跟着我去是为了保护我呢,我还以为二叔是想要派人跟踪我呢,还有呢,我来到这边之后,一直都是盛家的盛止月给我看病的,各位长辈们说的,也只是我身体虚,二叔怎么知道我就是失忆了呢?”
喻淙靖双眼微眯,这个小死丫头,他本来以为自己家那个说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是框他呢,没有想到喻言确实是比前几天看起来不一样了。
“诶,二叔这不是看你回来这边之后什么都不知道,这才猜的吗?”
喻言微微勾唇,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这才看见了一旁的人,微微勾了勾嘴唇,“我记得我当时离开家里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吧?几岁的孩童不记得事儿不是很正常吗?”
喻言这一句话可以说是让喻淙靖无法反驳,他确实是派人跟踪喻言,这才知道她去了陆家,要不是派人一直跟着她,也不知道她是失忆了。
否则自己不会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就直接扶她上位,做一个傀儡家住算了,然而对方既然已经失忆了,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让喻言继续做这个家主,自己直接上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