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白羡渊的脑袋缓缓往下流,一行行血红的颜色衬着他阴沉的脸色,恐怖地如同吸血鬼。
“你 敢用台灯砸我,我真是小看了你。”
白羡渊语气粗重而凶恶地说道。
“都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
可对面的男人已经没了耐心,他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下一秒,便伸手紧紧掐住喻言的脖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吃好歹的女人,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目光凶残言语狠辣地说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眼看着喻言的脸色由红润白皙变为紫涨青黑,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喻言觉得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开始发涨发晕,一直拍打着白羡渊手掌的手也慢慢失去力气,动作越来越轻。
或许,她真的要死在白羡渊手里了。
白羡渊看着喻言急促地喘气,人慢慢不再挣扎,才意识到她快要被自己掐死,急忙松开手 。
他还不打算就那么杀了她。
就这么杀了她,多没意思。
大量新鲜的氧气传进鼻腔进入肺部,喻言像一条失水过多的鱼般不停地喘气吸气,过了好一会,她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好了?”
白羡渊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他差点杀了一个人,语气依旧戏谑玩世不恭,没有丝毫害怕或愧疚。
自顾自问完这句话,他又走到桌前,将桌子上的一杯红酒端过来,轻轻摇晃了几下 ,道:“这就是你擅自反抗我,要付出的代价。”
说着,他将红酒猛地泼在喻言脸上,红酒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流到礼服上,将这件价值不菲的礼服变得狼狈不堪。
“真够狼狈的。你和你的礼服都是,我不知道这条裙子难不难过,只想问你还难不难受。”
白羡渊如同精神分裂一般,对她露出自责的神情,语气不安地说:“我刚才掐疼你了吗?”
“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喻言不屑地说:“你是白家不受宠的旁支,要不是白梨,你根本不可能成为白家家主,却对白梨恩将仇报,从你身上我真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小人得志。”
白羡渊置若罔闻,对她的鄙视甚至懒得给予一个眼神,等她迷惑地住了口,诡异地笑了笑,说:“你现在很脏,不配待在我的床上。”
喻言心中一阵无语,不是他强留自己在这,把她弄得这么凌乱?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怎么能贼喊捉贼地嫌弃她。
“跟我去洗澡!”
他像是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样,接收不到喻言的任何表情,或者说是,不愿意接收喻言的任何表情。
像个强硬的不容抗拒的暴君,动作粗暴地将喻言从床上扯下来,拽着她去了房间自带的浴室。
浴室很是宽阔,左侧有一个巨大的浴缸,完全可以躺下两个成年人。
白羡渊固执地将喻言拽过来,推到水池中,他开了浴缸的放水按钮,看到冰凉的水慢慢没过喻言纤细白皙的身体。
他满意地笑了笑,继续从旁边取下花洒,开了最大键,冰凉的水流直直地向着喻言的脑门而来,冷得她不停打着哆嗦。
浴缸里的水已经没过她的头顶,喻言被迫呛了好几口水,窒息的感觉又从四面八方再一次袭来,水压让她直犯恶心,一个劲地想要往外钻,可每一次挣扎都会被白羡渊狠狠地按下去。
终于,在她快要失去力气的时候,白羡渊停了手中,主动把她拉出浴缸。
喻言咳了几下 ,将不慎吸进体内的水刻出来一些,才好受了些。
“怎么样?溺水的感觉还好受吗?”白羡渊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几分嫌弃地说:“你最让我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
太过美艳让他心神大乱,做出折磨她又折磨自己的事情。
太过美艳所以惹人垂涎,让他的竞争对手太多。
/> “彼此彼此。”
喻言用手腕擦了擦脸,对他回以灿烂的假笑,僵硬地说道。
白羡渊有些愣住了,为她此刻的美丽,也为她此刻的灵动与俏皮,尽管她是在骂自己,却依然让他的心忍不住泛起波澜。
“不过,我现在有点喜欢你的性格了。”
白羡渊从西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细致地给她擦去脸上沾染的水珠,举止温柔表情专注眼神深情,宛如在看他此生唯一挚爱的恋人。
被这种目光盯着,被上一秒还想杀了自己的男人用手帕靠近,喻言不能不从心底涌上一股厌恶,她挥手打开白羡渊的手,冷着脸厌烦地说:“拿开,别碰我!”
“不要我,你还想要谁?”
白羡渊冷着脸质问她,得到的只有喻言回避的眼神和不尽的沉默。
算了,他还是别操之过急。
白羡渊在心中默默说道,接着便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