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医生说她伤到了脑子,他还担心喻言会不会像自己以前一样突然失忆。
看来,她没有,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陆知衍想了想,还是把喻言清醒过来的消息告诉了曲萧和曲笛。
没一会,她们两人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言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曲笛紧张地问。
“她已经没事了。”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病房看喻言。
喻言是清醒着的,看到她们两人眼神却无比懵懂,好像在研究她们俩是谁一样。
下一秒,她问出的问题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她拉了拉陆知衍的衣袖,不安地问:“她们是谁啊?”
“言言,你不记得她们了吗?”
喻言摇了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
喻言认真想了一下,立刻神色痛苦地抗拒:“陆知衍,我的头好痛!”
陆知衍赶紧抱住她,安慰道:“那就不想了!”
曲萧和曲笛都是一脸怔愣,喻言这是记得陆知衍,却把她们俩忘记了吗?
“陆知衍,她应该是把我们俩都忘了。”
曲萧声音不无伤感地说。
“嗯。”
陆知 衍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再看看她记不记得其他人,还是只把你们俩忘了?”
陆知衍说完,又用九月,司锦臣,她二叔三叔的名字试探她,结果她一个都不记得。
这些至亲至爱的人都能忘记,恐怕其他人也都不记得了。
陆知衍忧虑地说:“她现在应该只记得我一个人,因为失忆忘了其他所有人。”
曲萧想了想,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曲笛点了点头,自己继续留在病房里陪喻言。
过了半小时,曲萧就忧心忡忡地回来了。
“你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曲笛关心地问。
“我刚才去问了医生,从他告诉我的情况来看,喻言没有损伤海马体,也就是控制记忆的脑部器官,我想她只记得陆知衍,却忘了我们所有人,很有可能是中毒。”
曲萧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曲笛很是不解地问:“中毒?她只有出车祸这段时间我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这段时间要让她中毒也是根本不可能啊!”
曲萧摇了摇头,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只要对方是有意的,自然就可能,说不定为了让她中毒特意安排了这场车祸!”
陆知衍也是不明白了,到底有谁竟然要给喻言下毒?
宫修刚从剧组回来,正准备去医院看喻言。就被人从背后突然按住,紧接着人也被强行押上了一辆黑色加长版林肯。
他认出这车牌号,是宫家的车。
“少爷,对不起了,您一直迟迟不动手,宫家的长辈们已经失去了耐心,所以让我们来将您带回去。”
几个保镖语气公事公办地说 。
/> 宫修冷笑一声,不屑地说:“我就知道是他们。”
宫修被押送回了宫家老宅,老宅里已经坐了好个人气势威严的宫家长辈。
见他回来,把脸拉得更长了。
“宫修,我们给了你时间,你却一直拖延,怎么,对付陆知衍就这么让你觉得为难吗?”
宫家长辈语气冰冷地讽刺。
宫修却宛若没有听到他们的质问一般,开门见山地说:“我还没问你们,你倒先问起我了。喻言的车祸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
“是又怎么样?”宫家长辈怒道:“这就是你和我们说话的态度吗?怎么独自出去闯荡,把心都闯野了,竟敢这么对我们说话?我们也警告过你了,若是你一直不动手,我们便会自己出手!”
果然是他们,宫修绝望地想。
到底是自己出手迟了,才让他们按捺不住动手伤了喻言。
“你们要对付陆知衍,那就冲着他和顾氏来,对喻言一个女人动手算什么?”
宫修忍无可忍地怒骂道。
“呵!”宫家长辈无情地冷哼一声,道:“喻言是陆知衍的妻子,她刚才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还中了毒,现在只记得陆知衍,想必一时也离不了他。只要陆知衍一颗心全扑在喻言身上,他还有功夫打理自己的公司吗?”
“这就是你乘胜追击的绝佳机会,还不好好把握,趁这个机会把顾氏搞垮?”
“你们未经我同意,擅自对喻言下手,已经失去了和我谈判的资格。”
宫修根本没听进去他们自以为周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