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身份是一个秘密。”男人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举动。
喻言讽刺地说:“你的身份就那么见不得人,还要藏着掖着?”说着,她看了眼自己的脚踝,上面缠绕着一副锁链。
喻言语气冰冷地说:“我戴着这根东西,能睡得好吗?要不要你自己试试?”
男人笑了起来,安抚地说道:“喻言,你可不要暴躁,我是请你过来做客的,这根东西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而已,只要你乖乖地留在这,说不定我就给你解开了呢?”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请人做客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吗?”喻言嘲讽地说,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就专心地解着脚腕上的锁。
因为没有工具,她只能用手指一遍遍地扣。
男人却好笑地说:“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把锁全世界只有一把,我是专门替你定制的,钥匙只有我有,除了我开锁,你别想逃走。”
“是吗?”喻言不以为意地说:“那你就祈求你能多关住我几天,不然我早晚会把这把锁撬开的。”
男人冷笑:“口气倒不小,只是恐怕你永远开不了我这锁。好了,既然你醒了,就乖乖听我接下来的安排,不然我也会突然变得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的。”
男人说完,还低笑了几声。
喻言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到底要自己做什么,警惕地后退,若这男人是变态,她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男人见她这副害怕的样子,仿佛被取悦了一般,喉咙里发出几声愉悦的低笑:“刚才不还是和小狮子一样张牙舞爪的吗?怎么这就怕了?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变态。”
说完,他走到门外,对门外站着的几个仆人吩咐道:“都进来吧。”
几个佣人立刻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条长长的礼服裙,只是扫了一眼,喻言就知道这礼服裙很是隆重华丽。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把礼服给小姐穿上,首饰也给她戴上。”
男人吩咐。
“你要让她们给我穿?”喻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不客气地说:“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服侍。而且我换衣服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场 ,让他们下去。”
男人迟疑了几秒,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顿了顿,才说道:“你的事情倒是不少。”
“怎么?如果嫌麻烦的话,大可不必这么费事,你就把我关在这好了。”
喻言冷冷地说。
“当然要换。好,我让他们都下去。”男人答应了,挥了挥手,让一屋子的佣人都退下了,只是自己还站在原地不动。
喻言皱了皱眉,不悦地说:“要走的人,包括你。”
男人低笑调侃:“我还以为不包括我呢。”
说完,他就离开了,只不过离开前特意交代:“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喻言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知道他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和善,他只是个笑面虎罢了。
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
喻言走到门口,关紧房门,没有穿礼服裙,而是翻箱倒柜寻找可以撬开脚上锁的东西,她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一只生了锈的剪刀。
剪刀虽然生锈了,但依旧可以用,喻言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脸上也露出一点释然的微笑。
手里拿着剪刀,喻言开始撬锁,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脑海中有一根线在牵引她,告诉她应该怎么撬开这把锁,那是一段并不属于现在的自己的记忆。
喻言慢慢把锁撬开,可脑海中的记忆也突然炸了开来,她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她想起很早以前,陆知衍教过她如何撬锁,还教了她很多自救的方法。
可是,现在她却找不到陆知衍了。
陆知衍,她好想他,好想见见他。
喻言想陆知衍想得撕心裂肺,眼泪也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就在她抬手准备擦干眼泪的那一刻,脑袋却突然痛了起来,尖锐的刺痛席卷了她的大脑,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骨髓里啃噬 ,一点点吞咽着她的血肉!
“好痛!”
喻言痛苦地惨叫,她难受地抱着自己,在地上一圈圈地翻滚,冷汗从她的身上滑落,滴进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