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阳道:“迅雷疾电,怒雨横天,此乃天怒,天公震怒,非常之时。
非常之时,又非饭点,还有一个高手护卫,冒雨前来我这小小酒楼,肯定是非常之人。”
少年笑道,“有点道理,不过,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嘴馋了,又听说御膳坊美食之名,想来尝尝呢?”
杨信阳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干系重大,斟酌一下道,“也有这可能,不过大部分人,当此天威,心胆俱寒,藏身匿形犹恐不及;而当此天威,仍能神明心照者,必是大有为之人,足下穿风过雨而来,仍能气定神闲,我可不信只是为了嘴馋而已。”
那少年听得这番话,容色百变,似惊讶,似恼怒,又似无奈,终于化为一声叹气,叹道:“小哥儿你过奖了,我就是想找个人唠嗑唠嗑。”
杨信阳拱拱手,“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看向孔乙己,“老孔,贵客是要招待的,告诉鹿行,做一尾鱼来。”
孔乙己点点,悄然消失在后厨里。
少年见孔乙己走开,道,“你在这天藏城中长大的,对吧?”
“在天藏城长得不假,不过却不是城中,我在郊外长大的。”
少年顿时来了兴趣,“在郊外,那也是有很多趣事吧。”
杨信阳点点头,把儿时的趣事随意说了下,忽悠同伴帮忙刷墙,抓鱼,灌斗猴等等,听得少年悠然神往,喃喃道,“唉,这民间,真是有很多趣事啊。”
“不过,也不全是好玩的事。”
杨信阳话锋一转,说起了,暴雨后灾民的惨状,还有平康州那边黑龙王肆虐,城中繁华之下一堆穷人的事,像根木头一样杵着不动的青年男子哼了一声,“小孩子之言,尽是胡说八道。”
“你说我哪句胡说八道?”
“体长三四丈,比人高的怪物黑龙王,小孩子编都不会编得像样点。”
杨信阳张张嘴,这人武功不错,怎么见识这么浅薄,“这……当日河边数万灾民,人人见到,我家收养的两个小姐妹都是从黑龙王嘴里抢下来的,这怎么做得了假?”
“阿大,不懂别乱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