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出锁链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郁枝轻声说:“我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么身借给我研究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白犬听到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变,依然直直地盯着她。
他的眼睛是白色的,连瞳仁都是微微光的纯白。被这样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莫名觉得有点瘆得慌。
但郁枝却注意到,他的眼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恐惧,没有仇恨,没有恶意,甚至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他就只是在纯粹地、注视着她而已。
这样的人大概不被她的威胁吓到——他上去甚至听不懂她的威胁。
难道她高估他的智商了?
郁枝想了想,决定换一个简单的问题试试。
“乌鸦死了吗?”
白犬依然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郁枝耐心地等了半分钟,最后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她微微启唇,正要询问下一个问题,白犬脖子上的锁链突然出细微的声响。
他点了点头。
郁枝:“???”
原来您能听懂人呀。
确认这家伙码是能沟通的,郁枝顿时舒一口气。
她问:“你是个哑巴?”
白犬直勾勾着她,又没有反应了。
站在一旁的天使忍不住低声呵斥:“不准这么盯着母亲……”
未说完,它突然微微一顿。
自刚才,又忘乎所以地称呼她为“母亲”了。
她生气吗?还是纠正它?它记得,上次在心城的时候,她对于这个称呼似乎并不是很喜欢……
天使的内心忐忑不安,刚才一刻的威严也随之消失。
“没事没事,我们家规矩没这么严。”
郁枝并没有注意到天使脱口而出的称呼。她安抚地摸了摸天使的羽翼,语气随和,仿佛一位温柔开明的大家。
天使...
神色微怔,眼底随即泛碧色涟漪。
她摸了它的翅膀,还说了“我们家”……
这应该就是默认它和她之间的关系了吧?
天使的内心暗流涌动,突然背后一只翅膀传来微微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
它无声回眸,现身后空无一物,只有地面上的荆棘在缓慢游动。
天使若有所思,慢慢收回视线。
“我再换个问题。”郁枝继续向白犬,“你说吗?”
这个问题和刚才个内容其实一样,只不换了个说法。
但白犬却点了点头。
郁枝不知道他是不理解“哑巴”这个词的含义,还是单纯不喜欢“哑巴”这个词。
总而言之,他不是哑巴。
他就很可能已经将她的秘密告诉了他背后的组织。
郁枝顿时感到一丝头疼。
但她仍然保持平静,继续问道:“你说吗?”
白犬停顿半秒,慢慢摇了摇头。
没有说……这是不是说明,她的秘密有可能还没被泄露?!
郁枝的眼睛顿时亮来。她期待地盯着白犬,一字一句地说:“最后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将晚到我的经,告诉别人?”
白犬一言不地着郁枝,纯白的瞳孔没有一丝动摇。
他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郁枝的心情突然有点复杂。
她也不知道自究竟该不该相信这个奇怪的家伙——毕竟他和乌鸦是一伙的,还试图攻击自。
但她还是略微松了口气。
就算白犬欺骗她也没有关系,现在他已经是她的俘虏了,她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磨。
毕竟她很擅训狗。
郁枝向天使,说:“沙利叶,你先变回去。”
天使微微颔首,周身亮柔和的微光,转眼间,一只白鸟便扑扇着翅膀飞到了郁枝的肩头。
接着,郁枝又将视线转移到白犬身上。
“琉璃,给他打一针麻醉。”
束缚着白犬的荆棘颤动来。
其一株捡地上的麻醉|枪,对准白犬就是一枪,枪法极其粗暴,白犬没有任何挣扎,很快便倒了下去。
荆棘慢慢将少女的衣裙运送来。
深红色的荆棘在衣裙穿梭,如同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穿上衣服,逐渐变成一个清晰的人形。
“妈咪,这是什么东西呀?”
变回人形的琉璃揽住郁枝的胳膊,指着她肩头的白鸟,笑眯眯地问道。
郁枝很淡定:“是我的鸟。”
“哇,原来是妈咪养的鸟呀,真可爱。”琉璃笑容甜,向白鸟的眼神充满真诚,“我也喜欢鸟,妈咪,我可以为它筑个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