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又说,“况且我还一直暗示你了。”
暗示?钟酩回味着那些所谓的“暗示”,心说一点都不明显,他全跟自己较劲儿去了!不过没关系——
他现在,又合二为一了!
他心里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舒畅和轻松,只有纯然的甜蜜和欢喜:江荇之只喜欢他,从头到尾,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滔天的欢喜都冲淡了几分披着透明马甲带来的尴尬。
钟酩激动得不行,他俯身托着江荇之一提,用两人最熟悉的姿势将人抱在身前,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先出去,都淋湿了。”
江荇之身上那件银蓝色的情侣装被落泉淋得透湿,紧贴着身形,半透半掩。他挂在钟酩身上,腿都放肆地盘了上去。
钟酩赤膊立在潭中,两人从未如此贴近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褪下马甲后他整个人仿佛都被打通了,汹涌的情绪来得比往日迅猛,再无顾忌。
钟酩跨出瀑布,还未走到池岸,便忍不住在潭心搂着江荇之拥吻起来。
被泉水打湿的身体原本是冰凉的,但他们吻着吻着,温度很快就升了上来。江荇之的湿发一半蜿蜒在肩头,一半缠在了钟酩搂在他腰间的胳膊上。
他仰头承受着钟酩的索吻,唇舌间尽是对方的气息。哗哗的流水声中,江荇之迷迷瞪瞪地想:自己在梦境、幻境中多少次幻想过和墟剑在这潭中相拥的场景,没想到此时此刻真的实现了。
实实在在的力度和热度,比梦中来得更加直观。
他亲了会儿又受不住,脱力地向下滑去。刚滑下一截,尾椎就蓦地一颤!江荇之若有所感地睁开眼,仰头躲开钟酩的吻,“墟剑,你……”
钟酩托着他的手没动,也不把人重新提起来,不要脸地就着这个姿势说,“搂着喜欢的人,会这样不是很正常?”
江荇之回想起先前瞥见过的一丝光景,期待又后怕地扒着钟酩的肩往上爬了爬,提醒道,“现在不行。”
“我知道。”钟酩低头去衔他的唇,凸起的喉结上下攒动。他亲了会儿忽然说,“我们结契好不好?”
江荇之眼睛一亮,“嗯。”他们早就该结契了!
他喜滋滋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契?”
钟酩,“明天?”
“……”虽然他也很急,但明天未免太草率了一点。江荇之说,“还是算个吉日吧,也好再给三界的大家一些准备的时间。”
钟酩皱眉,“又不是他们结契,他们准备什么?”
江荇之就羞涩地一拳砸在他肩头,“砰!”一声砸得钟酩一个闷哼,“笨死了,当然是准备厚礼啊~”
钟酩,“……”
还是那个招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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