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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羿闻言双眸微微睁大,连神经『性』头痛都被时乐的『骚』『操』作给转移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让我才艺展示?”
弹幕又一片问号大军袭来:
[我是谁?我在哪?捏爹太离谱了!]
[哈哈哈哈哈哈梦回过年走亲戚的才艺表演环节!]
[草哈哈小哥一脸无语,我信了!我真的信这是新签的艺人了!阮时乐简直和我的神经病领导一模一样!]
时乐点了点头,见邢羿脸『色』不对突然想起他嘴里还有伤口:“对,你嘴里还有『药』粉。”
不等时乐再考虑,后车按向喇叭示意他快开,时乐丢下一句“你看着办”便转回身。
反正“小情|人”本尊现身直播间,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邢羿即便什么都不做,让大家欣赏欣赏男主的顶配颜值也足够了。
时乐这么想着也就没再管,打开导航径直驶向闻景善的家。
阮时乐的这位舅舅其实是他外公的半个养子,外公病故后,他因与阮母的不雅照被曝而被阮父驱逐。
声名狼藉时当红小生与他一同离开隅乐传媒,如今两人相互成就,一个是金牌经纪一个是资深影帝。
在原身母亲病故后,闻景善在私下里曾多次看望他,但阮时乐那时候被后妈洗脑,认为一切恶心事都是舅舅做下的,害得他母亲名誉扫地病情加重,误服了过量『药』剂提前离世,以至今日舅甥早就不再来往。
虽然当年的事情闻景善一直坚决否认,在大众看来也是一场罗生门。
但在原剧情中,邢羿报复原身时杀人诛心,不仅查清了当年的真相,还将他母亲被隐瞒多年的绝笔信找了出来,阴恻恻地告诉难以置信的阮时乐:“你母亲尸骨未寒时,你正在杀母仇人怀里认新妈妈呢……”
时乐共情能力一向很强,加上同名的代入感,让他想起这一段脑后就冒凉风,恰在此时,耳侧一股热气拂过。
身后传来邢羿闷闷的声音:“阮先生……直播间很多刷礼物的,我可以念礼物清单吗?”
他当然不会进行才艺表演,也不想回答弹幕上的无礼问题,结果见他不说话,弹幕开始用阮时乐会雪藏他作为威胁,他索『性』将这些污言秽语念给阮时乐。
很多?时乐的脑中瞬间响起支付宝到账的美妙电子音。
一股暖流从头顶灌入四肢百骸,时乐压了压唇角才点头答道:“念吧,这是直播间惯例,入乡随俗。”
然后,邢羿开始了他么得感情的播报:“感谢‘嘴是阮时乐亲坏的吗’的一个深水鱼雷,感谢‘包你一个月多少钱’的火箭炮,感谢‘小哥哥快跑!阮时乐是变态’的潜水鱼雷……”
殊不知时乐只能注意到不断进账的礼物钱,其他全然不在意,他穿入书中本来就是捡了一命,且不论污蔑诋毁都是针对阮时乐的,就算是真骂到他了也无妨,哪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好事?
时乐就这么美滋滋的听了一路,而直播间观众一见邢羿只肯读礼物,更是变着花样的改名砸礼物。
车子停稳,时乐拿回手机瞄了眼礼物数,抿了抿唇角压住笑意:“今天的直播先到这里,没看够的观众们可以关注一下。”
时乐的心里话虽然是“朋友们点一波关注再走,独家内幕尽在明晚八点,咱们不见不散。”恨不得将每一个观众都按住了,奈何与原身相去甚远,他只能暂时放一放。
他眉眼微抬按照原身的乖戾『性』子,阴阳怪气道:“看跟拍狗仔直播不如看我的,不过今天我要带邢羿去拜访一位前辈,下次再说吧。”
时乐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看了眼跟在身侧的高瘦男生,装作不经意地随口一问:“嘴里的『药』没掉吧?”
邢羿摇摇头:“谢谢阮先生关心。”
时乐却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他虽然面上不能太过于显『露』,但心里对邢羿这棵关乎『性』命钱途的摇钱树自然不是一般的宝贝。
往电梯里走的几步路,已经在脑中快速将邢羿心情转变的原因筛查了一圈。
先前签十年经纪约和一九分成虽是不少资本家对新人的惯例,到底是压榨得太过明显了,邢羿当时签完后脸『色』就不太对,时乐也觉得和他的好老板身份实在是背道而驰。
但邢羿如果不是他的小情|人,他没理由为对方网开一面,不过时乐一开始就想好了,会在邢羿被认回傅家前找机会改换条款做份人情,眼下这半年抓紧时间赚钱。
再就是邢羿还年轻脸皮薄,被直播间用砸礼物的方式调|戏了一路,心里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电梯门“叮”的一声合上,时乐看着邢羿映在金属内壁上神『色』晦暗的俊脸,清了清嗓子试图进行心灵疏导:“刚刚的直播收入,会算做你的第一笔薪酬。”反正一九分成,邢羿到手的那一成也要先抵扣五百万债款,对他来说不过是左口袋进右口袋,还能顺路哄人。
邢羿淡淡抬眼,对上金属镜面上那双线条标准的桃花眼,记忆中一向阴郁黯淡的黑眸,这一刻却显得透亮而有神。
然后就看到时乐唇|瓣翕动,有些生硬地“鼓励”道:“小伙子加油干,打工还债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