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羿皱起眉,抬手拿起柜子里的水瓶一把砸了上去。
应希迟上最脆弱的被砸了个猝不及防,剧痛瞬间袭来他甚至叫不出声,跪在了地上张大着嘴喘着粗气。
邢羿像是要俯去扶他,实际上大掌搭在应希迟的肩头人又向下按了一寸,冰冷的声音淡淡响起:“『露』阴癖是病,再让我看到帮你剁了。”
应希迟强忍着剧痛回嘴:“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他抬起头对上邢羿森冷的黑眸,后面半句的“别以为傍上阮时乐”不由得越说越弱。
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让应希迟脊背寒,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他签下恋综前让表哥帮他仔细调查了一番,他清楚邢羿不过是个『妓』|女生的小杂种,能有今天全靠阮时乐力捧。
应希迟挣着肩膀刚要让邢羿滚开,没想道对方脸上阴寒的神『色』瞬间变成担忧。
邢羿见到江辰安出来,一把应希迟扶了起来,满脸切地问道:“应哥没吧?有没有摔疼?”
应希迟:??
江辰安见状问了句:“怎么了?”
邢羿水瓶踢到角落里,一步开口帮他解释:“应哥脚滑没站稳。”
刚说完时乐走了出来,邢羿拿起浴袍两步上前人罩住,柔声叮嘱时乐慢点走:“地面湿滑,刚刚应哥摔倒了。”
时乐闻言乖巧点头,原本应该问一声应希迟摔没摔坏,被邢羿帮他整头的作给打断了。
应希迟白挨了一下,脸疼白了没法和人说,否则被砸的原因他没办法解释。
看邢羿笑得一脸温柔气得牙根痒痒,他还真低估了对方,没想到还是个绿茶!
谢晴如有着一头利落的短,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丝毫不影响她迈步的速度。
她走到病房门口站定,常年陪在傅德山旁的漂亮秘书主帮她拉开门,低眉顺目道:“谢总您来了。”
谢晴如一眼便知眼前这位心虚的女秘书,和她名义上的丈夫存在着怎样的私下往来,她不甚在意地微微颔首,踩着高级病房新换上的短绒地毯,朝着病床方向径直走去。
虽然没和傅德山正式办离婚手续,不过从她生下傅以芳开始两人已经分居,存续的婚姻系不过是为谢傅两家的合作,再上一道让彼此加放心的安全锁,以及保住属于女儿应得的一切。
甚至外界大多数人以为两人已经离婚了,傅家主宅住的那位『性』子柔顺的女主人才是法律上的傅夫人。
不过谢晴如对此不在意,她同傅德山的联系,除了公司务是女儿傅以芳。
要不是女儿的生日愿望是希望她能来探望傅德山,她懒得跑上这一趟。
谢晴如坐进病床旁的沙里,开门见山傅氏一直在拖的合作案同傅德山亲自敲定了,才说起阮家的情。
“我想把明辉调来谢氏。”
最初她肯同意两人交往,一方面是傅以芳真心喜欢,而阮铭辉虽然家世普通但的确在小辈中算得上难得一见的出『色』。
另一方面则是她信了阮文彬和孟韵精心包装过的爱情故,真以为阮文彬是个哪怕受虞家威胁,最终还是排除万难回到初恋女友边的痴情种。
她一向认为父母的言传教尤为重要,家渊源是考量一个人的重要标准之一,而阮家真相曝光后,这一项考量的结果全面逆转。
她清楚自己的宝贝女儿有多么单纯,但现在两人已经订婚,她能在正式结婚前再亲自考察一番。
床上的男人正在做着透析,闻言缓了半晌才回道:“其他方面你不信我,连以芳的情你不放心吗?她是我的宝贝女儿……”男人还没说完,沉而重地咳嗽起来。
谢晴如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多年来的感觉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虽然懒得和他废话,但乎傅以芳未来幸福,她必须阮铭辉放到边观察一番才能安心。
“你现在年纪大了,|体不好,难免有个失察的地方是正常,傅文诚没被抓前,你不一直觉得他是你最憨厚老实的儿子吗?”
谢晴如不是来找他吵架的,拿傅文诚的刺了他一句,便又软化了少许,假意心道:“以芳说你想过一段时间再换肾?”
傅德山上不仅有肾病,做透析时血压会特别高,还有些喘不上气,他咳了两下才应道:“医生建议调养一段时间。”
谢晴如点点头:“年纪大了还是要多保重体,铭辉的情从你那边安排,以面这孩子多想。”
六人清洗干净重新换上水母服,一起坐进圆形温泉池中。
工作人员装着真心话问题纸条的玻璃瓶,堵上木塞放到温泉池中央。
游戏规则很简单,圆形温泉池六等分,每人占据60°,瓶口转向谁在的方位,由谁打开玻璃瓶回答里面的问题。
如果不想回答,自进入大冒险挑战,挑战方式逐级升高,分别是在直播过程中与另一半亲额头、磨鼻尖、亲嘴、舌吻。
因为泡温泉的时间不宜过长,节目组设置了十个问题,均分到每人上不到两个,认为四级大冒险足够了,毕竟还有些简单问题是能回答上的。
导演上线念完规则,直播间瞬间激狂叫起来:
[舌吻!!!我的天啊这是直播节目,剪辑版根本没法过审!!]
[终于来点我这个成年人爱看的了!!gkd!!!]
[嘿嘿嘿…舌吻…嘿嘿嘿…舌吻…吸溜…]
因为要泡温泉,他们上没装收音器,时乐趁着导演读规则的时候,和邢羿小声对口供:“问到初吻是过生日那此,屏幕初吻是初吻……”
邢羿微微颔首,勾了勾唇。
时乐提起对好答案立即变得信心满满,和邢羿穿着同款水母服靠到一起,一脸警惕地看着飘在水中央不断转的瓶子。
穿过来久了,再加上有邢羿的横向对比,他快忘了自己曾经是个倒霉蛋了。
以当瓶口转向他时,仿若宿命般的霉运又飘了回来。
其他四人连带镜头之外的工作人员在鼓掌尖叫搞气氛,时乐叹了口气,拿起玻璃瓶倒出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