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2 / 2)

第二日早上,一夜没睡的华雅琪将肖华的手机还给对方,也帮对方解开了扎带。

她虽然不知道另外一个自己是什么打算,却知道一直将对方绑在这里,不是最终的办法。

恢复自由的男人第一时间就举起了拳头。

站在电视机跟前的女人害怕的闭上眼睛,也握紧手心里的那张纸条,等待着拳头落下来。

肖华看着眼前逆来顺从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将举起来的拳头收了回去。

不能打,不能打,万一把那个凶残的精神病打出来,他就没办法从这个家里逃出去了。

肖华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头拿出几张钞票递给对方:“这钱你拿上,记得去医院看看身体,前天我打你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就是在公司压力有点大,下次我不会再打你了。”

华雅琪看着对方扔下那几张钱后,匆忙去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又戴上帽子墨镜口罩,将自己全副武装后才从家里离开。

从二栋楼出去的男人到了小区的大门,确定那个女人没跟着过来后,立马跟公司请了三天假然后就打电话报警。

“警察同志!你快点来救救我啊,我老婆家暴我啊!她真的太狠了,把我往死里打还捆绑我!”

这头的人打了电话报警,那边华雅琪将那张纸条藏了起来,给女儿做好了早餐后才将人叫醒。

揉着眼睛起床的小姑娘,打着哈欠看着眼前的妈妈,张开双臂将她抱住:“妈妈,你今天好点了没?”

“妈妈没事,先把鸡蛋吃了。”

乐乐看着桌子上的荷包蛋跟火腿片,“今天我们不喝牛奶吗?”

昨晚她跟妈妈出去,买了好几瓶她最喜欢的牛奶,乐乐从睁开眼睛就想着喝那些。

提到牛奶,华雅琪想到了冰箱里的那些多出来的食物,收拾厨房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看向自家女儿。

“乐乐,妈妈考考你,冰箱里的那些牛奶都是谁买的呀。”她还是对自己的身体内,会精神分裂出另外一个自己这件事情,感到不可思议。

“是我跟妈妈昨天晚上一起买的。”

“妈妈昨天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可妈妈你不是说,那不叫吵架吗? 你说那叫做勇气大决斗。”乐乐歪头,不解道。

“乐乐真棒,全部都记住呢。”华雅琪揉了揉乐乐的脑袋。

虽然她完全没有那些记忆,却知道女儿是不会欺骗她的。

一夜没睡的人,收拾好厨房后进了浴室,望着镜子里的那张疲惫受伤的面孔,喃喃道:“勇气的化身吗?”

洗了一把脸的人,熟练的找出药箱,望着里头多出来的维生素药片跟红药水止痛药等等物品。

坐在马桶上的华雅琪想到那个突然出来的自己,死寂一样的心脏好像再次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滋味。

当她准备上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正准备上药的女人不解的跑出去开门,餐厅内乐乐端着牛奶同样好奇的望着那扇门。

门外,肖华带着三名派出所的民警站在家门口,气焰十足的叉着腰:“警察同志,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发疯,竟然把我的脸打成这个样子,她一个没工作的女人每天在家除了做饭就是看电视,你说我只是说了她几句,她用的着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吗?”

民警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肖华脸上的伤痕,的确被打的非常严重。

三名民警也做好了面对一个悍妇的准备。

结果大门打开,站在门内的却是一名满脸伤痕,浑身颤抖的女性。

这里的夫妻二人正在接受民警的调查跟询问,因为华雅琪没有任何殴打肖华的记忆,所以面对民警的提问都是一问三不知。

倒是民警询问她身上的伤痕都是被谁打出来的时候,华雅琪下意识的看向肖华。

对方要面子,除了刚才给民警看了一眼脸上的伤痕后,就一直戴着墨镜口罩。

瞧见她这幅举动后,当场蹦跳了起来“我就是轻轻碰了你一下!你看看你把我打成什么样子!”

三民民警看着这位女士脸上还有手臂上露出来的伤痕,这可不是轻轻碰一下就能够有的伤痕。

敞开的大门外,有几张好奇的脑袋从门口一闪而过,其中一位阿姨正好住在楼上,下楼去买菜的时候经过这家门口,听到里头的对话声连忙挤了进来。

“警察同志你可不要听这个男的乱说,他天天打老婆,往死里一样的打,昨天全小区的人都看到听到了,你都不知道他把人打的有多惨,不信你去小区里问问!”

热心阿姨的加入,让画面扭转到了诡异的方向。

一道接着一道的身影进了肖家的门,全是昨天宋兼语在小区里深入交谈哭诉过的阿姨奶奶叔叔们。

在众多人士的指责下,哪怕肖华将脸上的口罩解开,大家被他脸上的红肿吓到,却完全不信这些是华雅琪打的,反而认为他是知道自己把老婆打的太严重,担心负法律责任,所以才将自己打成这样,好逃避责任。

另一端的宋兼语自己也跟着住进了医院,元旦第三天他在家里连续睡了24个小时没醒过来,中午宋母回到家看到他还在睡,连桌子上的早餐都没吃,进门去叫了他几声没听到回应还以为他比较困。

结果到了晚上宋母五点就关了店铺回到家,发现桌子上的饭菜还是没有人动过,进了次卧又怎么都无法叫醒宋兼语这才慌了,急急忙忙地打了救护车将他送到了医院。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人,睁开眼睛看到上方明晃晃的灯光,还有四周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道,一头雾水的缓缓坐起身来,“这是穿越了?”

“穿越?如果你再醒不过来可能真的会。”病床前的窗帘被人拉开,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站在床头。

宋兼语抬头从对方那一身警服一点点的视角往上,最后落在那张隐约有些面熟的脸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秦时关面无表情回答他:“石库门公交车。”

“呃?对不起我没印象,能先给我一个镜子吗?”宋兼语迫切需要镜子,没看清自己长什么样子前,他不敢回答对方的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