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于是刚买完花准备离开的十束多多良再次回到花店,神木知央发出疑惑的声音,然后跟着一起喝茶。
但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神木知央双手抱着茶杯,好奇的看着他们,时不时喝一口茶水。
和哥哥熟悉的她很清楚,神木悠白绝对不认识面前这个青年,他甚至都没有自己大,听他介绍也说自己只有17岁,比神木悠白小了三岁,他们不应该认识,更不应该熟悉。
但是他们却在聊着天,就那样普通的聊天,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话。
神木悠白说:之前在医院真的很闷,来到这里后感觉还不错,就是不能喝茶,会解药性,茶就只能你自己喝了。
十束多多良说:今天出云和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给他放了一天假,他闲得无聊就来这里,不能喝茶真是太可惜了,他跟着出云学了调酒,虽然学的不太好,但你喝不到我调的酒了。
明明是陌生人,却熟稔到过分。
于是神木知央拍拍桌子,两人看向她。
神木知央咳嗽一声,“多多良,你喜欢照相机吗?”
“照相机?你说是那种古董式的照相机吗?我很感兴趣!总觉得它的氛围真的很棒,是手机比不了的。”十束多多良感叹,“就是没有攒够钱,没能从古董店买回来,但是我有在努力攒钱!”
神木知央眼睛慢慢的亮起来,“就是你了!”
“唉?什么什么?”
“哥哥!”神木知央差点高兴的跳起来,“那个和哥哥差不多大,还对古董照相机感兴趣的男性!找到了!”
“竟然真的有这个人,哥哥你不会真的会做预知梦吧!”
十束多多良更感兴趣了,“预知梦?那是什么?我想知道!”
“恭喜哥哥!”
“所以说预知梦是什么?快告诉我!”
神木悠白无奈的看着他们一左一右的说着话,他靠在椅子上,突然间发现外面好像下起了雨。
不再理会这两个小孩子,他转头看向窗外,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来,街道上的人打着伞,有的人还在店门口避雨,神木知央连忙站起来跑出去,请在门口避雨的人进来坐坐,等雨小了再离开。
“我不是很喜欢雨。”神木悠白开口,“因为身体不好,一旦下雨就会生病,一生病医生就会很紧张,妹妹也担心,还不能出去,下雪的时候也是,总是担心会不会因此生病。”
……而且,在那两个梦中,神木知央和朋友的死去时天气都不好。
所以,他讨厌下雨,也讨厌下雪。
“很辛苦呢。”十束多多良陪他一起看着外面的雨,“上学的时候我惹到过小混混,被打断一条腿,在医院住了好久,那段时间真的好闷,现在想想绝对不要再生病住院了。”
神木悠白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我现在觉得似乎下雨天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他待在温暖的房间里,外面是妹妹的花店,里面是他和他在意的人,世界如此美好,又为何要去讨厌它呢?
神木悠白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会越来越好,总有一天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然后活到很久很久,一直到寿终正寝,年老的妹妹和十束多多良在他的坟墓前给他献上一束花。
真希望到时候能这么发展。
“你看上去很高兴呢。”十束多多良单手抵在下巴,他温和的笑着,目光注视着神木悠白,“总觉得实在是太好了。”
“唔?”
“能够看到幸福的你,实在是太好了。”
r /> 说完十束多多良才愣了一下,他眨眨眼睛,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出口。
就像是他曾经认识的神木悠白从未幸福过,他虚弱的身躯上曾经压着高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十束多多良甚至突兀的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梦中被压垮的人自责着,自厌着,复仇着。
当然不会是他吧?
十束多多良这样想着:明明他看上去是那么幸福,又怎么会悲哀的迈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