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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高楼内,一群身着华丽的人正围坐在一起。
其中的一个看起来身段非常妖娆的女人笑着说道,“信已经送到了。”
“她看见了是什么反应?”坐在主位之上的一个人懒洋洋的说道。
“我不在乎她什么反应。”女人笑了起来,“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反应,这次她都非嫁不可了。”
“你就不怕风无痕会出手吗?”
“他?”那个女人冷笑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无动于衷,他肯定对白烟儿没什么兴趣,否则以他的性子,他早就动手了,你知道他以前都做过什么吗?”
“十五岁那年,他上山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山贼,山贼的人数众多,而且还劫走了他的一个朋友,为了那个朋友,风无痕假扮成了一个山贼,硬是混进了山寨里,然后差点将山贼窝杀了个精光。”
“二十三岁那年,他有一串手链被盗了,盗他手链的正是君子门,那时候的君子门里四大贼王还活着,无论是谁都不敢轻易潜入,只有他,假扮成君子门的弟子偷偷的溜了进去,君子门那么一个上上下下都是小偷和骗子的门派,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不对劲之处,硬是被他拿回了手链。”
“三十四岁,他跟云舒君比试,云舒君不肯见他,他就潜心打扮,甚至不惜男扮女装,成功的混入了云舒君的府邸……”
那个女人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听见旁边的一个人咳嗽了一声道,“咳,我发现件事情,有点奇怪啊。”
“风无痕这家伙,怎么总喜欢混入别人的地盘里呢?”
他的这个吐槽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真的回答他了。
“这家伙的确有这个毛病,或许这也是他的一个怪癖吧。”女人道,“不过重点在于风无痕这个家伙对于自己看重的人和事,是有一种执念的,如果他真的看中白烟儿,那么他就不会这么的无动于衷。”
“好吧,这样听起来白烟儿的确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她也快要到了年纪,也该结亲,为门派贡献最后一份力量了。”旁边的一个人道。
“唉,总不至于说的那么绝情,毕竟也是门派这么多年的门面。”女人道,“回信上不要写的那么明显,就像往常一样,嘱咐她继续盯着风无痕就好了。”
与此同时,客栈里的楚长醉也在跟风惜弱讲着曾经掌柜的故事。
“……那时候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山贼居然就是她。”楚长醉比划道,“说时迟,那时快,掌柜的一掀斗笠,周围的江湖人都震惊了,眼前的这个兄弟看起来怎么这么陌生?”
风惜弱听了半天之后挑起眉说道,“故事倒是个好故事,只是,我为什么总觉得这么耳熟呢?”
“耳熟很正常,江湖之中大侠们做的事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相同的吗。”楚长醉拍着风惜弱的肩膀道。
风惜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楚长醉。
“话说,掌柜的看来是喜欢兵用险招啊,所以总是偷偷的藏起来,然后再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样经常会吓所有人一跳,只不过这个做法,我怎么总感觉很像曾经的某位前辈……”
“哎,您吃好喝好了吗?慢走不送啊。”他的话还没说完,楚长醉就转过头去招呼客人,一脸装糊涂的样子。
“行了,我心里也有数,你看我是像那种大嘴巴的人吗?”风惜弱道。
他低下头,声音也跟着小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觉得有些好奇了,如果掌柜的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他没理由这样无动于衷的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听见掌柜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有人吗?帮我接一点水,少接一点就好。”
两个人连忙回了神,不敢再多说,从掌柜的那里接过了一个长相很奇特的铁块,然后按照掌柜的吩咐,将里面灌满了水。
……
冯卿正在楼上熨自己的衣服。
过几天又是一个探亲假了,虽说古代的客栈里冯卿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但终究还是有那么几件事是做不到的。
例如看电影,逛游乐园,一起去吃海底捞,做美容,还有……
跟自己的朋友们开一个lolita茶会。
冯卿熨烫着自己的衣服,其实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她们玩这种东西比较多,毕竟在大学校园里面穿着一身夸张到爆的裙子也不会招来什么非议,但是工作了之后,除了一小部分人以外,其余的人已经很少会穿这种衣服了。
她也就是跟大学的那几个相熟的玩伴在一起才会穿这种东西。
冯卿和她朋友之间的茶会也好长时间都不开了,所以每一次开,冯卿都会全副武装。
她心说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饥饿营销?
当年冯卿上大学的时候,还都会穿一些比较小清新的茶系去参加茶会,假发也不敢戴的太夸张,但是现在,她每次出去一定都是最最浮夸的衣服和首饰,外加各种七彩霓虹垂地大假毛。
跟她一起参加茶会的那些朋友们也都差不多,大家都有这个毛病,上次冯卿看见有个人穿的跟圣母玛利亚似的就那么来了,一路引来无数路人瞩目。
冯卿还不敢那么夸张,不过今天她也搞了身自己平时很少穿的裙子出来。
——一身纯白色的花嫁。
这玩意在冯卿的衣柜里可是个稀罕东西。
花嫁,顾名思义,出嫁的穿着,lolita的一个种类,说的再朴实点,大概就是lolita风的婚纱。
这东西这次穿上应该会艳压群雄了吧?冯卿想。
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些朋友们这次又会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