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冯卿她朋友问了她一个比较诡异的问题以后, 冯卿再看她的眼神就一直怪怪的。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吧?没事打听这种东西干什么,而且她怎么可能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虽说冯卿对于她朋友的突然脑抽一直比较介意,但是她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突然都像是缩起来了一样, 无论如何也都不出来找她, 这种感觉也很奇怪,简直就像是故意躲着她一样。
冯卿尽管有点好奇, 但是过年前的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一点忙,所以她也没来得及去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是赶在过年回家之前尽量把事情都交代完了。
徐二郎如约的回到了一刹间的高山之上。
花朝都活着回来的这件事他本以为知道的人会很多,但是等过了几天后他才发现其实并没有大规模的传出来, 细细想来, 应该是花朝都的人在后面出手了。
一刹间出于某种不想让教主难堪的目的, 所以也并没有选择在大过年的时候暴露这个消息,所以一时之间知道花朝都还活着的人居然不算太多,各方势力依旧还暗潮涌动着, 已经有很多隐藏了自己野心许久的门派在这一次的事件中暴露了出来,这些事情,徐二郎都冷眼看着,只等着日后花朝都对这群人出手。
他知道那个家伙一定会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来的。
深夜,徐二郎坐在灯火通明的一刹间山上认认真真的读着一些刚来的情报。
一刹间坐落在一座深山之中,那座深山本来是一个人迹罕至之地, 不过一刹间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江湖中智手可热的门派了, 所以即使是这样的深山老林, 也多了不少商人和聚居的村落。
这就是常说的富在深山有远亲吧。
能住在这里的人也都不算是什么普通人, 他们大多有亲戚在一刹间上给他们做靠山, 总而言之, 尽管在这易守难攻的深山老林里住, 但这终究也不算是什么太过凄凉的地方。
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山脉,还有即使在这么遥远的地方都能听见的欢欣热闹声,徐二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笔放下。
实在是有点太吵了,有些影响他的心情。
他记得前段时间自己去过的那个客栈也挺吵的,尤其是在白天,但是徐二郎坐在那里面的时候,却并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的心烦意乱,甚至有时候还挺喜欢听周围客人们的闲谈的。
这两者究竟差在了哪?
他在信上面写的全部都是自己这几天在客栈打听到的事情,他想要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全部都给写出来,然后再拿给教主,对于徐二郎来说,教主才是他放在了人生之上的第一个人,其余任何人都不行。
同时,徐二郎还负责给教主安排一些有关于他出行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情。
一般来说,一刹间的教主想要立一些威名,他是一定会来找徐二郎的,因为徐二郎在这方面仿佛有着天生的才华。
他知道,身为一个魔教教主该怎么样做才能够让手底下的教众们用看待神仙而不是看待人的眼光注视着他,一刹间底子是一个并不算太光彩的魔教,然而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一刹间的教主是个传奇人物,他的出现虽然会引起很多人的恐惧,可是对于另外一部分人来说,教主就是他们心中的神,这些,几乎都是由徐二郎一手促成的。
徐二郎自己并没有成为那种领头人物的能力,但是并不妨碍他对于别人能够成为这样的人有一种执念。
而一刹间的教主更是他认为自己可以用一生来细细雕琢的一个“作品”,每一次思考着有关于教主的事情时,他总会格外的认真。
所以就显得他此时此刻三心二意的样子非常的特殊。
“或许是外面太吵的缘故了吧?”徐二郎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道。
或许是因为太吵,所以他总觉得周围的声音很刺耳,心里也莫名的烦躁。
“徐二郎。”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被推开,徐二郎立刻端正了神色。
即使他压根就没看见进来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还是恭敬的对着那进来的人喊到,“教主。”
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慢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语气却很和蔼,“你今天怎么一直都没有出门?”
“我觉得外面有些太吵闹了,所以总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不得不进门来躲一躲。”徐二郎说道。
这倒也算是实话,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教主问,“您怎么也没去?”
“他们敬酒敬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是有些喝不过来,没办法,也只能出来躲一躲。”教主略带笑意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原来如此,不过那些向您敬酒的人也只是在钦佩您罢了,您在他们的心中就是最伟大的教主,所以他们见了您才会这么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