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纪律发出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陈长老在报纸发出去之后想到。
他倒也没看那报纸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反正在他看来,这应该不会出什么错。
只不过是把他写的那些东西发在报纸上而已,还能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这要是出乱子,那他们衡山派未免也太废物一点了吧。
“陈师兄!”陈长老正在屋子里面踱步的时候,外面有人喊他的声音,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问他,“陈师兄,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个门派内新戒律,请问你写了吗?”
“写了,写了,就发在了咱们门派最新的那一期报纸上。”陈长老笑着道,“怎么了?”
“今天上午,其他几个长老又在问这件事呢,陈师兄果然利索,居然这么快就完成了。”来人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告知下面的弟子们,让他们赶紧把戒律背好,过几日我们就要抽查。”
“什么鬼啊……”
当衡山派的那些弟子们听见长老们说要抽查戒律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发出了惨不忍睹的叫声。
“为什么这种东西也要抽查!”
“没有必要吧,一天天正事不干,总是在这种面子的事情上下功夫。”
“我敢打赌那些长老里面,也就只有陈长老能背得下来。”
他们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从各个角落里翻找那个他们许久都没曾看过的报纸,想必如果不是这次抽考,那么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那个报纸给翻出来。
“看看,这次抽考要背的内容是什么?”一个弟子一脸的无语,他把报纸翻过来,下意识的就看见了头版头条上的那篇文章,大号字,字体加粗,特别的醒目。
嗯,陈长老的训话,应该就放在第一页的。
然后,这位弟子就缓缓的读出了那上面的标题。
“师尊……训诫?”
……
“吸溜吸溜吸溜……”冯卿正在客栈里面抓心挠肝的喝着自己的肥宅快乐水,她看着下面那群啥也不知道的客人们,觉得他们真的是天真又幸福。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那些情报,经过一段漫长又慎重的思考,她才终于确认自己家的那个看起来天真又可爱的安火小姑娘好像不太一般。
毕竟,那天晚上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安火一路流血的走回来,第二天活蹦乱跳,宛如一点事都没有的。
由于安火当时给冯卿的反差感最大,所以她最近一直在查安火的真实身份,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在江湖上也没什么风声传出来啊。”冯卿吐槽道。
她就记得外面传那个客栈掌柜的手底下有着一个很厉害的山庄庄主,还有一个刀客,完全没说里面还藏了个花辞楼楼主的事情。
“不过,花辞楼前段时间好像也挺风雨飘摇的。”冯卿倒是没忘记自己听书听见的那些事情。
她对于安火也有些不放心,想着要不要哪天在她身上装个摄像头什么的?
“掌柜的好像新买了一块地。”李七今天吃饭的时候跟周围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知道吗?”
“不清楚啊。”旁边的几人摇了摇头,“掌柜的买地做什么?”
“是不是我们要开分店啊?”楚长醉的眼睛忽然一亮。
“是吗?”其他的伙计们在旁边也吓了一跳。
“真的假的?”
“我们现在居然都到了要开分店的水平了?”
伙计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欢欣雀跃着客栈要开第二家分店的时候,他们的冯掌柜在楼上看着崭新到手的那张地契长舒一口气。
……可以了,跑路的地点也准备好了。
如果一直到五岳掌门到达之前,她还是没想出来什么好的办法,那她也不用担心会在梦里被人砍死,大家一起提桶跑路就好了。
——如果冯掌柜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被伙计们看见了,恐怕他们会滤镜碎一地。
“掌柜的,你要吃点东西吗?”李七趴在冯卿的房间门口小声的问着。
这些日子掌柜的时间表有些反常,李七担心天气回暖,掌柜的没什么胃口,所以天天变着法的做好吃的东西。
他敲了会门,才看见掌柜的迟迟走了出来,手里依旧拿着那个她从来不离身的黑牌子,淡淡的说了一个字。
“吃。”
“好嘞。”李七一溜烟就跑了下去。
冯卿迈着微微有些沉重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有些叹气。
反正不吃白不吃,就眼下的这个形式,她也不知道还能吃几顿。
她往下走的时候,耳朵里还戴着耳机,能够听见从监控摄像头那里传过来的声音,有许许多多的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她的耳朵里。
“看掌柜的如此淡定的样子,恐怕五岳那几个掌门也不是她的对手。”
“没错,掌柜的一定有了对付五岳那几个门派掌门的方法。”
“掌柜的真的是太厉害了,你看到从容不迫的架势,有几个人能有这种气度?”
从二楼到大堂这一段路,冯卿走下来的时候冷汗连连。
她听着耳机里面各种各样的话,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口接一口的毒奶,拼命的往她的嘴里喂。
有那么一会,她都想对着身后的那群人人大喊,“别奶了!别奶了!再奶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