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无需拘礼,咱们笔下见真章。”晚月看这位金先生着实不顺眼,在她心中画师都该像他的时元哥哥一般,哪怕是不及时元俊朗,也不该是这般粗狂世俗的模样。
金先生捋了捋他的一把大胡子,“和我比试的,就是你这小姑娘?”那神情格外的轻佻,看的晚月直起了一身鸡皮痘痘。
“自然不是我,和你比试的是这位,陈时元。”
晚月介绍陈潜的时候和看向金先生目光可谓是天差地别,她看向陈潜的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仿佛陈潜便是这世上最厉害,最值得她敬佩的人。
陈潜也向金先生微微颔首。
“原来是你啊,东街的小哑巴,我当时谁呢。钱掌柜这样紧急的叫我过来,不过是和个还在吃奶的哑巴娃子比试,实在是有辱我的身份啊。”金先生斜眼看着陈潜,嘴巴恨不得瞥到天上去,那表情实在是让人生厌。
金先生说出这话的时候荣妈妈就闭了眼,坐在一旁的桌边扶额长叹了,果真晚月也没有让她失望。
“你个糟老头子口出狂言,有今日没明日的年纪也不想着为自己积积阴德,好叫你下去之后也有如今这好日子过,叫你吃的这样粗狂,毫没有些能画出好画的样子。我看你之前不是在宫中就职,是在恭中做的画吧,才叫你如今说出此等脏污话。就是不知道你这猪妖成了精的狗头猪脸画师的笔,像不像你的嘴巴这样臭啊,怕是也好不到哪去,我都厌恶你的画恐脏了时元哥哥的眼。”
这画师成功触了晚月的逆鳞,陈潜不能讲话,那晚月永远都是他陈潜的嘴。辱骂晚月不可,若是辱骂了陈潜,说出一些不敬的话,那就休怪晚月无礼了,谁都不能羞辱他的时元哥哥。
这番话自是惹得门外看热闹的人群哈哈大笑,这金画师的脸确实肥润中带着些许粗狂。金画师听晚月不仅仅是侮辱了自己的话,更是侮辱了自己,气的脸都绿了,直指着晚月“你...你...你..”半天。
晚月还想在骂,陈潜拉住她摇摇头示意晚月不要。“时元哥哥我们不比了,跟这种人比试,实在有失咱们的水准,哪怕是赢了看了他也觉得恶心。”晚月委屈的不行,那眼神看向金画师,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将他赶了出去。
陈潜摇摇头意志坚定,“不可。”晚月看说不通陈潜,负气跑去了后院,含杏看晚月正在气头上,连忙追了上去。陈潜看着晚月跑开的背影,还是点头示意荣妈妈可以开始了。
“好了金先生,莫要动气,妮子稚嫩,童言无忌惹恼了金先生,我在这里替她向您赔罪了,金先生莫要怪罪。时日不早了,咱们比试尽快开始吧。”
金画师看荣掌柜语气尚好,哼地一声便准备开始作画了。
此时的陈潜并未带任何作画的工具,又向荣妈妈点头示意,荣妈妈立即便明白了陈潜的意思。